写于2016-07-25
2016年的7月过得很不痛快,到月末的时候还大感冒了一场,要去形容这次感冒的强度的话,文艺一点地说,是几日不得下床;口语化一些,就是我日你妈。
很多次被教导,女孩子不能爆粗口,也很多次自我悔过,但这世界毕竟是客观唯物世界,主观上不了台面,所以也就自暴自弃了。但这个世界要有些流氓才热闹,否则正义的旗帜也就举不起来了。这么说起来,我也算是一个角色,虽然说是这个操蛋世界里一个跑龙套的吧,但至少死性不改啊。死性不改的角色,最能让人讨厌,但也不至于失去存在感。
前几天很幸运地收到了一些机会,尝试着给老司机写文案,啊,这是登上人生巅峰的第一步啊,或许不久之后就可以说一些进什么豪门,我就是豪门这样牛逼哄哄的话了。
不过往台面上说是目标,把自己剥开来看,倒不如说是给自己强找的一条路,因为,很不想做老师吧,为什么,因为钱太少了。这种观点遭到了很多人的嘲笑,天真啊,年轻啊,幼稚啊什么的,唉,我都接受,这也是事实,但是,有点念头总比什么都不想来得好,十年后,当我啃着白馒头包咸菜再看到这篇日志的时候,失落感也会少一些吧。
想要挣很多很多钱,因为梦想太多了。自己的,家人的,以及以后的孩子的。说起来梦想这东西也特别奇怪,生活过着过着,突然冷不丁地就出现了,甚至,与原先的想法完全相悖(我不知道完全和相悖这两个词是不是重复了)。想旅游,想好好学英语,想出国,甚至…移民。在挺久之前看到过这样一张照片,一弯小舟漂着,水是透明的,水下黄色的水草像在空气里飘。唉,真想去这种地方,并且希望它没有社会与国家的概念。做一个四处流浪的无国籍杂食动物——嘿,这是我的梦想。
我喜欢土地,无缘由地喜欢,除了蛇与蚯蚓这种滑溜溜的圆柱形动物令我感到恐惧之外,如果可以,想去拥抱它们。孩子的时候,曾经写了一张保护环境请勿乱扔垃圾的纸牌挂在门前的桔林里,然后被邻居揪出来嘲笑,那时候的我怎么也不明白,正如接下去的十多年遇到的很多事情一样,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不是环境意识薄弱的问题,而是人为什么要扼杀自己的血根的问题。人在这片土地上一个个又一片片地立起来,他们的脚陷进泥里,但却砍斫着泥土的密密层层的筋脉。
7月,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晚上。在某个时间点,会突然醒来,感受着远处逐渐到来的鸣声,越来越响,是超载工程车驶来了。然后房子开始摇晃,坑洼路面上垫着的钢板发出爆炸一般的响声,全身绷紧,像迎面灾难。我将在什么时候又一次睡去,又将在什么时候再一次醒来,这些恐惧,这些问题,都是折磨。
《自杀论》里说,有些人的神经是长在体外的。我又很不要脸地把自己代入进去,然后在不知时间的夜里,难过地想要把自己的神经从地里扯断开来。
我想要,睡觉。
夏天的时候,喜欢坐在没有风扇,没有空调的房间里,就这么让汗一点点地流出来,于是觉得身体里的脏东西都蒸发了一样。夏天,是四季里唯一的一个洗涤罪孽的季节。这是夏天的感觉。但今年入伏以来,却突然发现自己有时竟难以忍受这种热度,这一定是厄尔尼诺和阿尼娜过渡年份所特有的现象吧,一定是这样,希望只有这样。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需要夏天?
夏天昼长,事杂,自我毁灭的人也多。我不明白在除了人类的动物界乃至天地间的一切有生命的领域都是这样。自杀,成了发泄愤懑的最后一个也是最有效的渠道。高中的时候,我妈就多次跟我说,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有段时间,全国自杀的学生也层出不穷,看到一个视频,一个男孩子,好好的,突然就从座位里跳上窗户然后刷地一下就下去了,死亡。我问我妈,你是不是也怕我自杀。她避着不说。
自杀这种念头阿,出现过很多次了,但最明白的也是自己,这么怕死的人怎么可能呢。所以后来,自杀的念头便成了生活的调剂品,每次难过的时候,就在脑海里勾勒着有关自杀的种种画面,遗书也变化着写,有时候能想出云云总总一大堆,有时候就只有一句话。这阵子过了,也就过了。
活着,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比如,思考别人为什么要自杀。
在我爸的心里,我就是个不懂社会的人,事实上我也不懂,所以他总讨厌我看教科书,想让我去读读社会这方面的。后来,当我跟他们说,如果以后要读研究生的话,我可能就考社会学了,他又不说话。我妈戏侃,你爸怕抱不上外孙。瞧,多有趣,这也是我想明白的。
越接触一些东西,越觉得自己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我所做的,总是会被他们嫌弃,而我认为理所当然的,又被他们拒绝。当一个人斗不过这个社会的时候,他可能就想着逃避。在网易新闻的评论里看到大概这样的一句话:中国这个社会里充满了垃圾,我们应该做的是把垃圾给扔出去。可是当垃圾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的无能,既然斗不起,那就只能逃离了。
保佑身体健康,希望好好生活,努力做一个自由的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