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戊戌年的一地鸡毛,
我在乙亥岁中依旧孤烟袅袅。
穿过我梦里路过的风景,
我在淋漓炙炙的地方拍了一下痴枉的肩头,
嘿,南塘,真巧,你去何方?
倘若,南塘是一条岁月的老街,
你我奔跑在它沟壑的心上,
从青春跑到四目相对,
从憧憬跑到半途而废,
从黑挽青丝跑到白发苍苍,
一路向北,
南塘的巷子口,
幽长且惆怅。
倘若,南塘是一条生命的河,
你我泛舟摇桨无声地划过它波澜不惊的日子上,
从暗夜渡到黎明,
从年少飘荡到拂尘亦满目苍凉,
从水波不兴晃到千帆落尽世事无常,
一路风尘,
南塘仆仆,无月无莲,无色无香,
却是好景长春,
你我却不愿流连的丝丝地方。
南塘不是古巷,
它没有历史镌刻的沧桑皱纹,
也没有鼎沸的车水人来人往。
你我从己亥杂诗到庚子风云,
南塘漫飞雪,
它顾不上你赤脚追赶世界的狼狈,
也不可能停下来抚你喀斯特地貌一样的心伤。
南塘说:
嘿,
东西日月升落路,甲子张望四处,乙未明,丙未醒,任你遗憾的万千种种,毫无归途!
南北天地岁月蹉跎,时光拾荒,从南到北,风雨共赏,成长承掌,你错过的风景就在我的如斯古巷。
嘿,
你是我众星闪耀的琉璃时光中,
最爱笑的姑娘,
你是我来去如寻常的青云山路上,
最留恋岁月无情的竹木泥香。
你看,我叫南塘,
出生于混沌南路与水土接壤的沼塘,
南方明亮而温暖,池塘腐泥且多浆,
外而静好总与内絮不得光相应,
这一路走来走去的人,
谁曾在我心底种下莲子,
只为路人嗅芬芳?
生皆如此,无独有偶,甲乙丙丁,
值年不同于流年,我心曲折湾湾,你渡不到我南塘的彼岸。
我心,自了然。
我不是白莲,盛开在南塘月色朦胧的夜晚,
我撑起一把伞,
假装,那是荷叶莲莲。
我不是醉酒的诗人,一袭白衣翩然立在你身边,
手里握的是满天星斗,口中饮啜的是64度烈浓世间,
可我不会写诗,我只是路过你的身边,
一路向南。
嘿,南塘,
风吹过你生姿摇曳的小小水面,
塘里的青蛙,
它们可曾变成王子,演绎着爱的诗篇。
嘿,南塘,
你看月色迷离了双眼,我想做一只小鸟,
依偎在你柔软的心田。
可是,
嘿,南塘,
你这古巷熙熙攘攘,
我只是匆忙的甲乙丙丁路人周,
我要背上我酒醉的行囊,
做一回喜欢别离的姑娘。
嘿,
南塘,
我会在朗月皓澜的夜,
送给你一颗幸福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