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靠自己一步步走去,真正能保护你的,是你自己的人格选择和文化选择,那么反过来,真正能伤害你的,也是一样,自己的选择。——余秋雨
壹
我在中学时期有一个同窗好友,那时,作为一个男生,他的文笔出奇的细腻优美且富有创意,他擅长于写散文和小说,偶尔还来几首英文诗歌。他写文章没有过多的考虑逻辑结构却能一气呵成。他在高二那年写了部小说并且投稿得到了一笔“巨款”(2万元)。
我以为他会一直把写作这个习惯坚持下去。可未曾想,他在高考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放弃了已经考上的中大,提前出来社会打工贴补家用。我再三劝阻,始终没能拗得过他的犟脾气。
许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大学毕业出来工作俩个年头了。在我刚毕业时拿着月薪过万的收入时,他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听说这几年间,他换了好几份工作:做过店员、工人、快递员......他说从高考后出来工作再也没有写过一篇文章。
原本,我以为我们能一直是知己。后来,我读不懂他的世界,他也理解不了我的世界。我们从相交的俩条线变成渐行渐远的平行线,我们从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变成坐在对面也语凝咽和无处安放的尴尬。
柏拉图说过:“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如果当初,他没有轻易地选择放弃自己的写作天赋,会不会又是另一种人生?
我们虽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和家庭背景,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做什么样的事以及成为什么样的人。
贰
1920年9月,张爱玲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区一幢没落的贵族府邸。她的家世异常显赫,祖母李菊耦是李鸿章最疼爱的女儿,祖父是张佩纶。原本出生于豪门世家的张爱玲应该比一般人都过得快活。可她的童年却是悲惨的。
幼时,她的母亲黄逸焚因忍受不了他父亲嫖娼吸毒,遂与之离婚并去了欧洲留学。后来,父亲娶了继母孙用番后,张爱玲的悲惨童年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有一次,继母向父亲诬陷张爱玲打自己。父亲知道后毒打了张爱玲一顿。张爱玲描述说:“我觉得我的头偏到了这一边,又偏到了那一边,无数次,耳朵也震聋了。”后来,还被囚禁了半年。
张爱玲忍受不了这种耻辱,在一个深夜里,她逃离了这个显赫的家去了母亲那里。她也明白背叛了父亲就等于自动放继承一大笔财产。
母亲给了她两条路,让她选择:“要么嫁人,用钱打扮自己;要么用钱来读书。”张爱玲选择了后者。张爱玲也用远东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伦敦大学证明了没有辜负自己的选择,虽然后来因战火原因没能去学校报道。
记得香奈儿说过那么一句话:“你可以穿不起香奈儿,你也可以没有多少衣服供选择,但永远别忘记一件最重要的衣服,这件衣服叫自我。”
如果张爱玲选择选择蒙蔽自己的心丧失自我,也就没有后来她一夜之间因文字轰动整个上海,我们在文坛上也就不可能看到这颗璀璨的明珠。
叁
公元前99年,汉武帝派去与匈奴作战的李陵因寡不敌众而投降。正当朝臣皆声讨李陵的罪恶,骂其苟且偷生。这时,司马迁却说:“陵事亲孝,与士信,常奋不顾身以询国家之急。其素所蓄积也,有国土之风......且陵提步卒不满五千。”
听闻司马迁为李陵辩护,汉武帝龙颜盛怒。于是,司马迁以“欲沮贰师,为陵游说”被定为诬罔之罪,按律当斩。但是,还有俩个选择:一是付巨额赎金,二是宫刑。由于司马迁世代都是史官,承担不起这笔巨款。随之,司马迁被抓了起来并施以宫刑。
在狱中遭受如此大的耻辱后,司马迁并没有选择挥刀自刎。一方面是自己的荣辱,另一方面是父亲的夙愿。在忍受内心极大的煎熬后,他选择苟且地活下来,为什么呢?
他在报任安书中说:“草创未就,适会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
死,何所俱!难的是在遭受如此大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创伤后依旧选择活下来,因为《史记》还没完成,他决不能如此轻易地化作一抔土。
司马迁这一选择造就了后来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
在面对生死俩难时,选择活下来才是最具勇气的事。死,是最简单的,脖子一抹的事。既然生而为人,那么我们就要选择阔达的态度去面对人生的种种历练。
肆
有三个人要被关进监狱三年,监狱长满足他们三个人每人一个要求。
美国人爱抽雪茄,便向监狱长要了三箱雪茄。
法国人爱浪漫,便要一个美丽的女子相伴。
而犹太人说:“我要一部与外界沟通的电话。”
三年过后,第一个冲出来的是美国人,嘴里鼻孔里都塞满了雪茄,大喊道:“给我火,给我火!”原来他忘了要火。
接着出来的是法国人,只见他手里抱着一个小孩,旁边不再年轻的女子手里还牵了一个。
最后出来的犹太人,他激动地握住监狱长的手说:“这三年来我每天都与外界联系,我的生意不但没有垮掉反而增长了百分之俩百。”
选择是一种智慧,好的选择是成功的一半。都说犹太人很精明,果不其然,在身陷囹圄时依旧着眼于未来。但我们不能由此断定爱雪茄的美国人和爱浪漫的法国人做出的选择就是错误的。
因为,选择在一定程度上局限于自身的文化修养和思维格局。尤其,是在不同国家的文化背景下,人们对于同一事物的选择会愈加差异化。
选择是一种态度,使我们不至于迷失方向。
选择是一种修行,使我们的人生得到圆满。
选择是夜里的火把,照亮了我们前行的路。
选择是为了遇见,遇见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