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即失业”,这句话差点就在我身上实现,毕业后,我顶着家人的期待英勇就义般地去参加教师的上岗考,不幸失败了,那时的我有些彷徨,家里人一直希望我能去学校当一个老师,而我也以此为目标,只是没想过会当不成,赋闲在家的时候,我心里是恐惧的,那时候拼命在网上找工作,生怕自己成了一个“啃老族”。所幸,在朋友的介绍下,我在一个辅导班当老师,说是老师,在那些学生的心里,我们恐怕是类似保姆的角色,每天放学接他们回辅导班,催他们吃饭,催他们写作业,十足老妈子的角色,还要被他们不礼貌的对待以及得不到他们应有的尊重,说实话,我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工作,无奈,为了养活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再不好的工作经历也是人生的一种经验,我安慰自己。
我从来都不曾想过这群被父母宠坏的有些任性的孩子,有一天,也让我在他们身上看到暖暖的美好。
那一天,依旧如往日般吃完饭去学校接那些烦人的小鬼回辅导班,学校一如既往的放着音乐,抬眼望去,操场上参加鼓乐队的学生在认真地操练着,里面恰好有我们班的一个女生,一直听她说要参加比赛,只是我从来都不当回事。那一天,我第一次看到小小的她在人群当中,不停地练队形与踏步,夕阳的余晖洒在操练的学生身上,让我鬼使神差的产生了一丝美好,也许是自己的学生的缘故,我的眼一直紧盯着那个女生,那个在我面前有些娇气,有些任性的孩子,此时为了他们的比赛,挥洒着她的汗水,一遍一遍地练习着枯燥的步伐。原来在我面前任性妄为的孩子也在悄悄地努力成长着,那一刻,那个女生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显得那么美好,让我不由得有一种“她从来都不是那个霸道的女生”……
那一天,总爱装嗲撒娇的男孩A红了眼眶,哭了,我踏进教室便看到这一幕,其他学生七嘴八舌地向我报告情况,我大声地警告他们安静,走到A面前,问清事情缘由,原来五年级的孩子终究还是孩子,因为自己打破了誓言而害怕遭到天谴,若是成人,恐怕早
已把自己许下的山盟海誓都抛诸脑后了,那还会害怕是否会遭雷劈呢?对着A,我只能竭尽所能地胡编乱造关于鬼神的言论,最后不得已教他一个解除咒语的方法,虽然是骗小孩,但我却在他身上看到了一诺千金的美好,这是成人所没有的闪光……
那一天,调皮捣蛋的C总是惹我生气,气急的我说了一句“像这样老是惹别人生气,老是干坏事的小孩,就一定会遭雷劈,下地狱!”也许有人会说太狠了吧,这种话也说得出,盛怒的人哪有理智可言,说完我便后悔了。只见他眼眶红红的,问了一句“老师,我下地狱还能和妈妈在一起吗?”那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一下,他又说“昨天我看到在路边有棺材,人死了会去哪呀,是你说的地狱吗?”听了他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牵涉到哲学,神学与佛学,对一个小孩谈如此深奥的问题,难度太高,我只能跟他说只要他不调皮捣蛋,不老是惹人生气,还是可以和妈妈在一起的,虽然三言两语并不能搪塞他好奇的心理,但总算安抚了他的情绪,看着他红红的眼眶,我突然有一种感动,感动他对父母亲的重视,孩子终究是孩子,即使对于生死还很懵懂,但他们心中始终装着父母亲。
有时,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对他们太过苛求,毕竟他们才五年级,是嬉戏调皮懵懂的年纪,况且又是独生子女,任性霸道娇气在所难免,只是有时被他们气得吐血,难免心中会有所不满。
现在,我的孩子,我只希望你们能成为一个有礼貌的人,我只是你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我永远封存那个美好的记忆……
那一天,我突然觉得他们很美好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