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人类作为宇宙中的高等生命所特有的一种情感和行为表达方式,它从始至终都贯穿在每个人的成长和生活中。爱的本质是一种无私的奉献和包容,它不是单方面的,也不是强求、索取和占有。
爱,又分为小爱和大爱。小爱,就是组成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基本情感,包括亲情、友情和爱情等;大爱,又叫博爱,是爱的一种升华,是超越自我的一种情感,它包括对自己的国家和人民的爱,也包括愿意为所有人谋福利而不惜牺牲自己的一种普世价值观。
曾经在抖音上看到过一段视频《我是流浪汉,我的狗不是流浪狗》,里面的内容让我很感动。一个露宿街头的流浪汉,自己的温饱问题尚未解决,却能将自己的小狗养得很好。这段视频不禁让我想到父母对子女的爱,他们为了自己的孩子宁愿付出自己的所有,甚至包括生命。都说父母的爱是最伟大、最无私的,父爱如山,母爱如海,这个比喻一点都不夸张。
作家史铁生在《秋天的怀念》一文中,曾满怀愧疚的回忆母亲对自己无尽的爱和包容。他说自己双腿瘫痪后,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窗外天上北归的雁阵,他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他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他说母亲这时会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都恢复沉寂时,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母亲总是这么说。“不,我不去!”史铁生说他狠命地捶打着自己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什么劲儿!”母亲扑过来抓住他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史铁生说他那时根本不知道,母亲的肝病已经发展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他,母亲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史铁生说,秋天到了,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在母亲的央求下,他终于不耐烦地答应了。“好吧,就明天。”母亲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坐在他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母亲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她比我还敏感。母亲又悄悄地出去了,但是这次却再也没有回来。
史铁生说等邻居们把母亲抬上三轮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邻居的小伙子背着他去看母亲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史铁生,母亲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史铁生这段让人肝肠寸断的回忆,诠释了一个母亲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心中还是对儿女满满的爱和牵挂。无论是深沉厚重的父爱,还是慈祥温柔的母爱,都是人类社会最真挚可敬的情感。人不是冷血动物,这世界因有了亲情、友情和爱情才能正常运转,也只有爱才能让人性的光辉闪耀。然而,这世上更有一些心中有家国情怀的大爱之人,他们的胸怀比天空和海洋更博大,他们已经超脱了血浓于水的亲情。他们的爱看似无情,但却是我们国家和民族拥有强大凝聚力的关键。正是他们在国家民族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冲在了最前线,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挺起了中华民族的脊梁。
核潜艇之父黄旭华,隐姓埋名30载,在研发我国第一代核潜艇的过程中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他的人生,就像深海中的核潜艇一样无声,却有着无尽的力量。他说:“研制核潜艇是我的梦想,一辈子从事自己热爱的事业,我很幸福。”
为了严守国家机密,黄旭华坚守组织规定,从不透露自己的工作单位和工作性质。从1958年到1987年,他隐姓埋名30年,父母兄弟姐妹都不知道他从事什么工作。家人遭难他未能照顾,父兄去世他没能送行,母亲等了30年才见到他一面。直到1987年,黄旭华给老家的母亲寄了一本《文汇月刊》,其中刊登了一篇题为《赫赫而无名的人生》的长篇报告文学,详细介绍了中国核潜艇“黄总设计师”的人生经历。母亲这才知道,原来这个30年没回家,被兄弟姐妹埋怨“不孝”的三儿子,原来是在为国家做大事。在得知93岁的老母亲召集家人,让大家对三哥(黄旭华)的事情要理解,要谅解的事以后,黄旭华不禁落泪了。
难道黄旭华不爱自己的父母,不爱自己的亲人吗?其实他从不讳言“爱”字,他说:“我爱我的父母、妻子和女儿,我很爱他们。但我更爱核潜艇,更爱国家。我此生没有虚度,我无怨无悔。”黄老的爱,是大爱,正是因为有千千万万像黄旭华这样舍小家顾大家,不图名不图利的国之栋梁,我们才能打造出捍卫国家主权的国之重器,中华民族才有希望实现伟大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