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ad say a prayer each time you had smile, cradle the moments like a child.
“人们喜欢待放的花,因为那样才会有可能性。”
于是剪下开得正欢的那束,弃之一旁。
远处的渔火忽明忽暗,暗蓝的海水粼粼寥寥,深色丝裙晃开好看的弧度,少年的眼睛会说话。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刚剪没多久的头发开始慢慢长出来,原本稀短的刘海竟也有些扎眼了。
起风了。
树影婆娑,几片叶落。
瞳孔里的影子逐渐清晰起来,笑得这么明媚,整个人这么生动,我知道这就是你的样子。
我还是坐在原地,你站在我旁边,离得不远也不近,刚刚好。
有点雨丝,微微凉意,被雨丝湿了薄薄一层的吊带丝裙晕开了一层更深的蓝色,有点泛光,空气也湿润起来。
……
遭弃的那束已经有些焉了,在暖色灯光下无力地耷拉着。
瓶里的几株还是含苞的,看不出来变化,隐隐期待它开放的样子,即使知道和地上的那束也许没有很大的不同,也许此束今日,彼株明日,却还是有所期待。
你看,保持新鲜感,才会被期待。
“你好。”
眼前的人耳垂边上的碎发胡乱塞着,淡色的眸子里倒映着白衬衫。
“你好。”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刻意的生疏。
回到房间里,脱下白衬衫,有颗扣子已经松动了,才发现衬衫的手肘处有了大片的磨毛。
躺在床上,莫名去期待了什么。
不要去期待。
无用的 莫名地期待。
闭着眼翻了个身,胡乱扯着身下的被子,把头藏进被子的一角。
“为什么假装看不到?”
装睡的人真的叫不醒吗?他醒着,触觉很清晰,他用力想睁开眼看看,眼皮却沉重得不行。
地上的花萎靡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没有人知道,它竟然是牡丹。
牡丹俗气吗?当然俗气,大朵大朵,艳丽丰满。
不像他,瘦骨嶙峋,灵魂枯槁。
瓶里的花快要完全开了,猛一看张牙舞爪,竟不觉美感。
地上的那束,反而有了丝清冷的味道。
打开门,站在门口的人还是那句“你好。”
“你好。”新衬衫上的折痕还清晰可见。
瓶中的花完全开了。
不是预料中的样子,和之前的那束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又剪下开得正欢的这株,弃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