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疾风,时光似平湖,人之一生,不过寥寥几笔。
西窗望月,月明,坐山看云,云清。是此刻的心境,也是人生四十以来被沉淀的经历,不再被某种特定的情绪执迷。看的明白的,多看几眼,看不明白的,一带而过。母亲的离去,终究是生命里深深的遗憾。时间淡去,初时痛不欲生溅起的巨大涟漪也慢慢平息了下去。时间一往无前,即便每个月都会去船公山看望,但也渐渐适应了没有她的世界。终归说来,人生回到了从前的状态,情绪也在巨大的撕裂中愈合,那些时日的寝不能寐食之无味也终于平常。一切没有不同,一切回归原点,除了回到家里时不时泛起的巨大失落,也除了对生离死别更加深刻的认知。
时日越长,便越加惊恐,有段时间母亲的样子在脑海里渐渐模糊。反而是后来因为在繁忙工作中不得经常想起,于是在岁月行走间的所有不经意回首再念起时,时光分明,回忆分明。甚至能看到她的笑,她在说话,她不宽厚却坚强的背影。她还转身看着我,时空轮转,从前和现在相互交叠,我甚至还能清晰看到她眼角的鱼尾纹。
此后的经年四季,大概如此。从前的一切都如风消散,人生将会开始新的跋涉,我也会开始新的生活。
念浅,情深。
这寥寥几笔,春风秋雨都作了序。昨夜暴怒,幸而强大的定力将失控边缘的自己拉了回来。
原本希望极大的事情,却在十拿九稳的心情中出现了不可预知的变故。而越是在意,就越是可惜,连面对妻子的态度也生硬了许多。后来,在她的解释中我的情绪逐渐平息了下来,看着她的信息莫名心疼。辗转千里前往昌都,是突破了她驾车出行的极限,也是给我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可能,更是一种情感的依赖。
没有喝闷酒,也没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而是看了几个搞笑视频笑着睡着了。早晨醒来的时候,窗外连天阴雨的阴沉天空竟然有了一丝红色彤云,而醒来后精神饱满的我,伴着入眠的手机早已电量耗尽。昨夜暴怒,幸而强大的定力将失控边缘的自己拉了回来。
原本希望极大的事情,却在十拿九稳的心情中出现了不可预知的变故。而越是在意,就越是可惜,连面对妻子的态度也生硬了许多。后来,在她的解释中我的情绪逐渐平息了下来,看着她的信息莫名心疼。辗转千里前往昌都,是突破了她驾车出行的极限,也是给我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可能,更是一种情感的依赖。
没有喝闷酒,也没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而是看了几个搞笑视频笑着睡着了。早晨醒来的时候,窗外连天阴雨的阴沉天空竟然有了一丝红色彤云,而醒来后精神饱满的我,伴着入眠的手机早已电量耗尽。充着电没有开机,默默靠在床头。
手机是个江湖,毫不夸张地说,工作、社交和生活绝大部分都锚定在了其中。是被现实世界强制定义的,也是自己无意习惯的。我在樊笼,却我也是樊笼。
没来由的一阵心生渴望,去一望无际的草原策马奔腾,去酣畅淋漓地奔流来个天马行空,去某个湖边的林荫树下静静坐上半天,去……
是来源于工作的压力,是有了那么一丝远离世俗的逃避。可依然只是想想,生活这东西还有很多需要面对的事情。于我而言,最大的心静也只能是提笔写写心情。每次写完,潦草的配上几张图片,发个美篇加个精便不再理会,最后再发个没有任何文字描述和说明的文章链接在朋友圈就算了事。所有的情绪都被阶段性的装进一篇篇日记里,闲来无事偶尔翻翻,想着这处还可改改,那段还可换个写法,终究只是随手合上。改了就不在是那个时候的情绪,也不在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起床的时候,彤云散尽,白雾在远处翠绿苍莽的山巅盘旋,又是一场好雨。
手机里正好传来了那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应情应景,于是不由轻轻跟着哼道:“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昨日之景已不再,昨日之事不可追。放下了心态,慢慢期待妻子的到来,至于其他的也就意义极淡。人之一生,尽力就好,求而不得才是最大痛苦。我已经开始学会了慢慢拿起放下,即便过程仍旧痛苦和挣扎,然而一切终将归于平淡。
想牵着你的手在晚霞铺满的茶马广场散步,去曾经在信息里提起过会爬的气喘吁吁才能到达的电影院,去转转我在这一年里留在角角落落的思念。我知道,当你再次想起澜沧江浑浊奔流江水的时候,想起埃西乡漫山遍野如地毯一般整齐草地的时候,也就想起了我。
这思念如箭,穿越山河万里。
这寥寥几笔,信来信往,结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