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
文 | 绿水
春分不知不觉过了，淡淡的凉，柔柔的暖，像刚沐浴过一样，清新，舒服。天空，依旧蓝的透明，仿佛被窗棂分割成四方格，晶亮的阳光刺穿暖春的坯牙，闪耀在含苞的枝头。
一阵风吹过，莫名的，许多往事纷纷浮起，记忆穿梭过的点点滴滴，那是我们四个人一起疯狂的日子。还记得吗？疫情期间，一人买菜，一人洗菜，一人切菜，一人炒菜，分工合作，不多不少，刚刚好。每每看着一道道美味佳肴的菜端上桌面，除了爱了爱了，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准确形容那时候的美好。
记不清楚多少次的驱车游玩，所到之处皆留下我们到此一游的欢声笑语；记不清多少次的秉烛夜谈，淡淡的心事消弥在有风的午夜；记不清多少次的一盏茶一壶酒，在鸡鸣过不停的夜晚疯狂暗示；记不清多少次的海誓山盟，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还有许多的片段，在窗外一格一格地播放着，猝不及防的，那不过是我们过去的光，放不下所有的回忆都像一切孤影。
忘了什么时候开始远离？
是风把云吹过了季节，还是季节把曾经的足迹遗忘了？一夜之间，那么远那么近，仿佛从未发生，那些年的故事，那些年的誓言，暂且淡如云烟，城市的霓虹闪烁，在我疏于管理的时候，渐渐凋落。
从此，我学会了等待、沉默和无所谓。但始终掩饰不住内心淡淡的忧伤，那些揣摩不透的心事伴随着言不由衷的话，一并滑落，带着那些年的花开，再也无法恢复原状。剩下的只有思绪的波涛被堵，稠雾苍峦下倔强的小草，在时光易逝面前，压抑的生长着。
都散了，时光的礼物，两年之殇，我的供词已经无力维系，呼唤的声音，散落一地碎银，在门缝的一角，偷偷觊觎一束光，那是夕阳西下地平线撞裂后遗留的，我的翅膀已经软了下来，怎么抖都抖不起来…
我就站着，看着这暖春急极消瘦，一切无声无息，都散了，遗弃了的我，如一根羽毛，像存在一样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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