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孩子到了要打篮球上课的时间,和我发了一阵子小脾气,因为他的球衣不见了。我表示被甩锅,也有点委屈,孩子自己穿了别的球衣带着东西去打球了。
我在家准备包粽子,一边准备,一边例行地想和我妈,我姐一起视频聊聊天。姐姐很快接了,说在超市买东西,准备全家一起去我妈家吃饭,随机挂了电话。等到了妈妈家,又给我打过来。
我妈看了一眼视频,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准备包粽子的材料。我妈没说什么。去洗衣服了。我感觉她是一贯的,对我各种有信心,各种放心,她认为我可以上“月球”,所以从来没包过粽子,这点小事又算什么。妈妈对自己这种感觉一般人应该羡慕吗?我不是的,我是感到一丝凄凉的。
我姐,话说几句我俩聊到她儿子报考上来。孩子高三刚高考完,我很喜欢这个外甥,当然也愿意给他出出主意。但实话说,我在很久以前就表态,我不太希望他来我这个大学。一是学校本身分数和实力相比,性价比不高。二是城市发展受一些复杂因素影响,停滞很久,就业不好。三是物价非常高的旅游城市,未来不易留下生活。但我也说过了,如果他分数卡在这个段位,来我这里,我可以帮他很多,当然还是要让他来。我姐没有铺垫什么,说几句就表态,孩子爸爸和她觉得得来我这。我心里突然有种难以言说的难受,找了点借口很快挂了。
接着我一边看个电视剧,一边做饭。忽然,一些回忆涌上心头:从小,姐姐从不带我玩,她自己和小朋友东奔西走,留下我在家孤孤单单。我请她带着我,当然倔强倨傲的我不会说好听的,她自然也从不会答应带着我。我是个自己长大的孩子,妈妈没有心思照顾孩子别的,只负责吃饭,什么孤单冷暖,自己看着办。
我学习好,我妈以我为荣,这更加码了姐姐讨厌我的理由。我上高中时,她读中专,都离开家,但我俩从不通信。我上大学时,她读大专,她穿了好些漂亮衣服,除了应我妈的要求买过一件难看的羽绒服,她一件也没给我买过。我大学时,做过家教,卖过衣服,想吃得好点,买件衣服就靠自己。我毕业时,就和老公订婚了,有了老公的照顾,家里更不用管。因为老公家里有点能力,也帮忙解决了姐姐,姐夫的工作。后来她们做些生意,缺钱了,我借,借了多少我也记不得,他们也会还,自己钱多了就还我一两万。有一段想拉我们入股,我坚决拒绝,也告诉老公,千万别掺合。就这样,我们在两个城市各自生活也偶尔联络,但姐姐对我而已,亲情的感觉只有一点点。最近两年,应该说多了一些亲情的感觉,我的孩子大了,我希望他在亲情更浓的环境中长大,所以试图去营造,但我不怎么会的。
想起这些乱七八糟,我突然就哭起来。自己一个人在厨房泪流满面。我明白了,我对我妈那种信任,为什么是凄凉的感觉,对我姐的孩子要来我的身边,为什么有一丝委屈。因为,我没有被好好照顾我委屈,没有被好好爱过,我觉得我的付出不公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