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十七


远远的望见了天神的送亲队伍,敲敲打打载歌载舞欢天喜地的行走在天空中,不一会,两支队伍碰在了一起。这时人类的七架喷气式战斗机,拖着红黄蓝绿紫黑白七条彩色气体升入空中,四散开来,仿佛绽放的花朵,鲜艳夺目。忽而转动机翼,直上云霄,忽而俯冲下来,在空中划出一个百花团。突然一下子都熄火了,有的自动在空中翻滚,有的前后折跟头、打把势,五花八门,宛如七条彩龙在空中炫舞,缠绕扭曲,千姿百态。你看那演技人员从机舱里走了出来,站在机翼上,表演各种动作。从远方飞来一架大型运输机,从机舱里一个接一个跳出了伞兵,刚跳出来的伞兵,利用空气动力学,四肢分开作飞翔状,上升的气流把他们漂浮在空中,一个个伞兵手拉着手围了好多圈,表演各种动作。七位仙女撩开各自乘坐的厌翟车窗帘,观看人类的表演,各怀心事。动力伞运动员拖着长长的彩色尾气在空中翻腾,犹如凤凰展翅,翱翔九天。突然从月球上升起无数巨型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人神和亲的队伍,正处在这烟花的海洋里,如此进距离的观看烟花的盛开、一刹那的辉煌。漫天姹紫嫣红、五彩缤纷,转瞬即逝,一阵紧似一阵。七位仙女姐妹,看见大雨将雍容华贵的嫦娥从雁翟婚车里抱了出来。嫦娥穿着大红绮罗婚纱,头上蒙着轻纱红盖头,双手挷着大雨的脖颈儿,玉兔小姐跟在后面。七位仙女不觉心内酸溜溜的:本来我们是玉皇大帝的亲女儿,真神仙,偏偏被嫦娥这个人类化为神仙的干女儿占了便宜,不觉妒忌怅然。大仙女不觉想起了牛郎和自己的一双儿女,潸然泪下;七仙女这边也在流泪,想起了自己的董永,埋怨玉皇,对待嫦娥那么宽容,对待自己那么苛刻;二、三、四、五、六仙女更是想入非非,也都想在人间找一个逞心如意的郎君,又一想自己都成了老姑娘了,好样的谁还能要呢?不觉都埋怨玉皇。这时直升机、无人机从远方飞来,摆出一张大大的字幅《人神和亲天地太平》,礼炮二十一响,瑞气氤氲,祥云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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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苏永君一碰宋之成,宋之成一愣,猛然缓过神来,苏永君说:“宋之成,你干啥呢?”宋之成这才从幻觉中醒来,已经很晚了,往左右一看,葛志杰和童大友已经走了,苏永君的爷爷躺在炕上正在打呼噜。宋之成说:“我该回家了。”说着走出苏永君家门,来到大道上,大道上一个人没有,大地一片朦胧,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蛐蛐在鸣叫。后趟房房后,山上的庄稼黑乎乎的,各趟房各家各户已经都熄了灯。远处的矸子山,像一堵高高的城墙伸向远方,偶尔传来几声摩电车的汽笛声和后面车厢的隆隆声,微风拂面稍有凉意,仰望天空,繁星满天,无边无际,星光灿烂。几步就要到家了,抬头看自己家,自家前面紧挨着二号邻居李大娘家门前偏厦,围绕房山头到后窗户,用石头和大泥,砌的院墙,院门朝西冲着大道,院门是用方木钉在一起做的。整趟房的偏厦都是连在一起的,宋之成家是在房山头搭的偏厦。屋里一张大炕,睡七口三代人,那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宋之成认为家就是这样,也感觉不到什么,进院拽开家门。屋门没有锁,家里给宋之成留着门哪。进屋插上门轻轻地上炕扒个窝就睡了。

第二天宋之成早早的就醒了,爸爸上夜班还没回来,家里人都还在睡呢。发现妈妈的裤子压在被脚底下,旁边有两毛钱,宋之成爬过去抓起来没吱声。吃完饭不动声色,背着书包就上学去了,一直走到老虎台电车站。电车站路过矿前街市,再往北走两三里地,就是老虎台电车站。没做电车,顺着电车道旁的公路一直往市里走。

在这之前宋之成的爸领着宋之成坐摩电车,去过市里。市里欢乐园可热闹了,位于市中心西段,紧挨着发电厂。街道左一条右一条,店铺一家挨一家,都是老旧平瓦房,三教九流干什么的都有,街市上的人满满的,挨肩擦背,眼花缭乱。市中心一百、中央大街也溜达了,柏油马路又宽敞又明亮,街道整齐,楼房林立,宋之成心想要能在这住该多好,可惜可望不可及。俱乐部、电影院也多,有胜利电影院、千金大戏院、工人俱乐部、矿工之家等。回想自家那小山沟,天壤之别。爸还带宋之成看场电影《冰上姐妹》,真好看,一会就演完了,不想离去,心想要是在电影院里一直看下去该多好。看完电影爸带宋之成吃的油炸糕,剩点带着,到矿务局电车站,坐电车回家了。从老虎台电车站到矿务局电车站要经过四站三站地。

宋之成顺着铁道旁的公路走,经过东岗站,一直走到劳动公园,顺着大道往西,再路过养老院,就到了南站,市里的商贸中心。专门找电影院,来到了工人俱乐部,正上映《保尔柯察金》苏联电影。花了一毛钱买了一张电影票,进入演出大厅,工人俱乐部里的大厅没有老虎台矿俱乐部里的大厅大,也是上下两层,座位不是皮椅是木椅。开演了,保尔在桥下河边钓鱼,桥上的冬妮娅小姐,正在看城防司令迎接大首领的仪式时,一朵欢迎大首领的鲜花,落在正在撅着屁股,修理大首领汽车司机的屁股上,冬妮娅大笑起来。保尔看到了桥上的冬妮娅,以为笑自己,说:“你笑什么呀?把我的鱼都吓跑了。”冬妮娅说:“我真的妨碍你了吗?”保尔手里一边鼓弄鱼钩,一边说:“我看你小姐,最好还是离这儿远一点吧。”这时有两位公子哥来到桥下,一位矮胖公子仰望着冬妮娅,说:“小姐、这么好的地方你怎么不下来钓鱼呀?”冬妮娅说:“那要妨碍别人,” 矮胖公子回头一看,保尔正在河边钓鱼,于是使劲踹了保尔一脚,说:“穷要饭的滚开!”保尔站了起来,回身一拳,就把矮胖公子打到了水里,另外一个瘦高公子一下子跑到桥上冬妮娅身边,保尔追到桥上,瘦高公子吓跑了,于是保尔站在冬妮娅身边,冬妮娅看保尔这么会打架,觉得挺有意思,俩人建立了友谊。

当看到为了搭救保尔的第一位老师朱赫莱水手,保尔不顾个人安危,趁德国鬼子把全身精力都集中在押解朱赫莱身上时,保尔从侧面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德国鬼子击倒,随后与朱赫来一起逃跑时,宋之成感到特别解气。心想保尔真勇敢有骨气,不怕牺牲的精神值得自己学习。

保尔柯察金的一生是与困难作斗争的一生,面对无情的病魔,他没有屈服,还在双目失明和下身瘫痪的情况下口述完成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这片巨著。保尔柯察金生活在那种极度艰苦的战争环境中,面对生活的挑战,他没有退缩,并选择了勇敢面对。

这以后中国几代人深深地受前苏联很多小说、戏剧、电影、歌曲的影响,在这几代人的脑海里,打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影响着他们的爱情观、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像保尔那样,把自己的青春献给祖国献给人民。人生活的要有意义:“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他在临死的时候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充满了大无畏的奉献精神,这句保尔的名言很多人都能背下来。不正是这种精神鼓舞着那几代人吗?艰苦奋斗创造着人们的美好未来吗?美的标准是什么:“人的美并不在于外貌、衣服和发式,而在于他的本身,在于他的心。要是人没有心灵的美,我们常常会厌恶他漂亮的外表。”不是这样吗?试问一下如果我们遇到一个,外表美丽穿着华丽,而心灵十分丑陋而肮脏的人,你还能接受他吗?你对他的评价是美丽还是丑陋,当然是丑陋。

那个年代的苏联歌曲太多了,当我们一听到苏联歌曲的旋律时,心情就激动,说不出来的那种激情,感觉亲切、优美。比如:

《山楂树》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在远处闪着光

列车飞快奔驰车窗的灯火辉煌

两个青年等我在山楂树两旁

哦!那茂密的山楂树白花开满枝头

哦!你可爱的山楂树为何要发愁

当那嘹亮的汽笛声刚刚停息

我就沿着小路向树下走去

轻风吹拂不停在茂密的山楂树下

吹乱了青年钳工和锻工的头

……

秋天大雁歌声已消失在远方

大地已经盖上了一片白霜

但是这条崎岖的山间小路上

我们三人到如今还徘徊在树旁

……

他们谁更适合于我的心愿

我却没法分辨我终日不安

他俩勇敢和可爱呀全都一个样

亲爱的山楂树呀要请你帮忙

哦!最勇敢最可爱呀到底是哪一个

哦!我亲爱的山楂树请你告诉我

……

多么轻松惬意呀!这是首苏联时期的爱情歌曲。歌曲描写工厂青年生产生活和爱情,曲调悠扬潺潺,词语意境深绵。韵律起起伏伏间,流转着浓郁的乌拉尔风情——纯真、优美、浪漫。舒缓悠扬的曲调,唱出了前苏联工业时代的浪漫,上世纪50年代,它随着大量的苏联歌曲传入中国,立即被广为传唱。

这歌声太优美了,委婉动听,感动了很多人,特别是伴随着那醉人独特的手风琴声,脑海里呈现出开满白花的山楂树下热恋中的青年男女。这三个年轻人经常约会在山楂树旁,从春天徘徊到冬天。姑娘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无奈请山楂树告诉她,到底要选哪一个。把姑娘选择恋人的缠绵、犹豫、温柔、惆怅的心理表现的惟妙惟肖。而两位青年像绵羊似的在耐心的苦苦等候,因为他们都特别爱这位聪明、善良、美丽,像开满白花的山楂树一样洁白无瑕的姑娘。多么温馨、浪漫、揪心的爱情场面啊!三个人情感纠葛在一起,但是必须得选一个,必须得有一个失恋,而姑娘又于心不忍,多么残酷的现实啊!真叫人心碎。

有多少人喜欢上了这首异域风情的前苏联歌曲,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给人一种新颖独特俄罗斯风味的调调,又是那么迷人,使人心动,百听不厌。如果时间会倒流,一定要重温那充满浪漫的爱情时刻。                                           

当人们听到这歌声时,有着不同的感受,你听: 

三个正在互相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在夜晚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哼唱着这首歌时,哼着哼着嗓音哽咽了,身临其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痛;

最喜欢的版本是我高中的时候,穿着校服,和同学们一起在声乐教室里,跟着钢琴老师的伴奏一起唱的那个版本,那时候风吹起了窗边的窗帘,空气里都是青春,旋律简单,没有复杂的炫技,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

挺多年前在一个休闲广场的楼梯处听到,对面是一排商铺,播放的音响可能是特别好,一下子喜欢这首歌了,找了挺久的,没什么单独版本,这里终于听到了,可惜不是最高音质,娓娓道来带着淡淡的哀愁,充满着那个年代怀旧的气氛以及异国情调,好感动啊;

中考考完最后一科,走出考场就是这首歌,当时整个人都泪奔了,听过那么多版本,还是最喜欢这个。女声带着股俄罗斯味道,那是属于一种隽满历史的记忆,淡淡的,像是山楂树上的洁白花朵,闭眼静静凝听,可以感受到歌声里描述的故事,对呀,为何要悲伤呢?只有经历过伤痛的人才会懂吧?听得如痴如醉。又想起那西伯利亚的白桦林,山中白雪皑皑,一丛丛白桦树亭亭玉立在积雪中,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它那么白皙,挺拔,圣洁,像是俄罗斯少女,扎着两支金黄色小辫,穿着花衣衫花裙子漂在田野山间,满地芳香的花草,春风吹的头发衣裳乱飞,显得那么浪漫、淡雅、纯净,充满了青春活力,使人爱怜感到欣慰;

选择恋人的那种忧愁,是一种幸福、甜蜜,又是难解难分缠绵的那种忧愁吧?说不上来,反正我的心声是与歌声共鸣的,有一种一阵、一阵的,隐隐的,心动的感觉。

当时的年轻人,更是为这首歌所倾倒和痴迷,隔着一道国界,情是相通的,爱是相通的。他们唱着它,火热的青春里,有着闪亮的幸福和甜蜜。纯洁,质朴,如一株株开满白花的山楂树。还有:

《喀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

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

多么亲切优美的难忘旋律。《喀秋莎》描绘苏联春回大地时的美丽景色和一个名叫喀秋莎的姑娘对离开故乡去保卫边疆情人的思念。这首爱情歌曲,没有一般情歌的委婉、缠绵,而是节奏明快、简捷,旋律朴实、流畅,因而多年来被广为传唱,深受欢迎。

这首歌创作于1939年,经过二战战火洗礼,获得了永恒的生命。一首爱情歌曲竟在战争中得以流传,其原因就在于,这歌声使美好的音乐和正义的战争相融合,歌声把姑娘的情爱和士兵们的英勇报国联系在了一起,包含着少女纯情的歌声,使得处于硝烟之中的战士们心灵得到了情与爱的温存和慰藉。

战后,苏联当局为了表彰《喀秋莎》这首歌在战争中所起到的巨大鼓舞作用,专为它建立了一座纪念馆,这是人类战争史和音乐史上的首例。

还有:《三套马车》《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白桦林》《小路》等等。这些都是心里的歌,每首歌里都珍藏着一个故事,一个梦想,一段岁月,一个朋友,一段情感。送来大海的宽阔,森林的静谧,山谷的回响,爱情的甜蜜。一曲曲动情的倾诉像徐徐的清风,飞跃世纪的分水岭。

前苏联的音乐对中国几代人的影响巨大,如果有另一个灵魂,那该是属于俄罗斯的森林,湖泊,山川,河流;如果有另一种爱恋,那该是属于西伯利亚的爱情。

难忘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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