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死的问题几乎
是每个人都会思考的。出生没法控制,就算是在尊重生命的父母也没办法在我们出生前问一句,“宝贝你愿意来到这个世界吗?”生和死都是一个瞬间状态,而活着则是一个过程。虽然我们无法控制生,但至少死是可以自己决定的。这算不算是上帝对人类的一个补偿。当我们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就会追问自己为什么活着。就算你成就了丰功伟绩,百年之后同样化为黄土。所以说出名要趁早,晚了你就享受不到它带给你的乐趣了。对于我来说活着不是为了活的伟大,而是为了活着可以感受快乐。当然活着,就一定会有欢乐悲伤,辛酸甜辣。人痛苦的很大一部分在于对苦难记得太深,而对欢乐忘的太快,无法感受到生活的小幸福。你可以在冬天一个有暖阳的日子里,躺在一棵树下的草地上,你看着头顶的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翠绿的娇滴滴的样子,你对它说你好呀;你拦住一只散步的野猫,喵喵喵和它打招呼,它也喵喵喵的回应你,然后你让路给它,你扭过头看它离开自在的模样,然后继续自已的旅程;你看见一朵花盛开,在你经过的时候为你开放,你俯下身,用手抚摸它,就像触碰一张小孩的脸,你好呀。你要穿过河流,听到下游洗衣服的人用木槌槌打衣服的声音,是个美丽的女人,你躺进木盆,顺着河流漂进了女人的肚子里。你的敏感能够嗅探到悲伤的气味,把你引诱到黑暗中。我相信你的敏感同样能感觉到无处不在的小幸福带给你的快乐。我以前想过死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困惑过很久,始终没能想明白,后来我干脆就不去想了。因为死这件事只有等你死了才可能弄明白,就像活了很多年也不一定能明白生。我也有过心灰意冷的时候,对生活失去热情,厌倦一切,阳光刺眼使我流泪,音乐吵闹使我烦躁,有段日子,我压抑的很,看一切都觉得恶心。在那些失落的日子里,除了工作,没了自己的生活。后来,我买了吉他,在六点半回到家,弹上2个小时。我是那种天赋极低,双手笨拙,学啥东西都很慢,甚至学不会的人。但至少我有了点自己的生活。我多想自己是个天才,我在地铁上看见一个长发带着耳机坐在滑板上的少年,我真想拍个照给你看,给你看他全身细胞跟着耳中音乐跳动的模样,我很久没有像他一样热爱了。有次吃火锅,吃了很多肉,让我恶心了很久。我开始试着吃斋,当然我只是肉吃得少,因为我看过一句话吃肉使人快乐。我尝试用佛家的规矩约束自己。戒杀生,戒偷盗,戒淫欲,不喝酒,当然我不是完全执行,我现在还不想成佛,只是想要身体心灵获得更多的安宁。路灯你喜欢吗,橘黄色的那种,温暖又不刺眼,我有和路边的路灯树木打招呼的习惯,我边有边用手划过他们。有天我看到过不知真假的新闻,说是有人触摸路灯死亡。后来,我就很少触摸他们了,经过的时候抬头看着那柔和的灯光,心里说句你好呀。我觉得世界上很多事物都是感情的,或者说我赋予了它们感情。估计你看出来了我怕死,是的,我也有过很少的几次自杀的念头,以前我以心痛只是个表达痛苦的一种方式,情绪是有大脑来控制的。后来,我也心痛过几次。自己的好意被误解让我心痛,于是我尊重他人的选择,不强加自己的”好意”,我选择宽容的对待这个世界,尊重别人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虽然这个世界对我们不够友好,但我想我还是爱它的。我曾经向人抱怨,当然收到的更多的是厌恶,我也为之心痛过。心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知己,茫茫人海那么的孤独。我不是话多的人,我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的。伯牙绝琴,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大概这就是孤独吧。当然我心里也留下过一滴紫霞仙子的眼泪。心痛到无法呼吸我有过,但到死的那种地步未曾有过。我想到死大抵都是因为对生活失去了热情。我爱梵高,爱他无处发泄的狂热。前天地铁故障了,地铁的车次少了,大量赶去上班的人挤在车厢里,人贴着人,我盯着一个姑娘看了一路。地铁启动停止,惯性压迫着她。我喜欢看她皱眉头厌恶的样子,我喜欢看她棕色眼球黑色瞳孔咕噜咕噜转的样子。几站过后,她没再皱眉头了,脸上很平静。有时,生活重压在我们身上,折磨我们,会有习惯的一天,不再愤怒的一天,但终究是令人厌恶的。但苦难的黑暗的日子里,也可以看到从瞳孔里放出的光亮。我爱这个世界上的事物好像比爱这个世界上的人要更多点。寻找生命的热情,终其一生不放弃对美的追求。写到末尾了,也没能说出为什么活,也许是因为习惯活着吧。你知道习惯的力量有多强大,有多自然,就像我喜欢你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