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1年7月11日 多云 燥热。
宜吃明治雪糕和咖喱鱼旦
昨天陈业权说他不太好,家里人不舒服。记得上次他就讲过,
他说:“你们就在家里 可能没有什么感觉。我特别害怕家里来电话 害怕坏消息。过年的时候 我爸生病了,那种身在异处 帮不上忙的感觉 是很难过的。
他难得透露心声,本来我应该说点什么的 但是我没有,我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应对这样的话题。
好像要等周一才知道情况,可是真的到了明天 我也不敢去找他,我害怕没有好消息,害怕 我的多余。
笔友最近的心情也不太好,从奶奶重病复发到与世长辞,从不安到不得不接受,我都看在眼里。
可是我这次依然没有回话,请原谅我的冷漠。我不希望你在情绪低谷还要抽出余力来说我没事。我不想作无用的安慰,我是一个词穷的哑巴。
前年,我有个好朋友的父亲离开了。家里失去了砥梁柱,留下来的母女无疑也留下了巨大的困难和伤害。
当朋友经历着无法用一己之力去撑持的变故时,语言太苍白了,它无法化身真实的力量。关心会变成惊扰,问候会变成揭开难过的器具。
当时在想,可能我会因此失去这个朋友,我也只能接受。面对无法劝慰的痛苦,我选择了回避
2016年的夏天,爷爷卧在木床上,颤抖着身子,神色苍老,嘴巴里咕哝着,好像仍然在呼唤什么。
儿孙们守在旁,哭着说 爸,你放心。阿哥他们在赶回来 很快就回到家了,爷爷稍微松了气,接着卡了一口痰,最终留下了无声响的平稳。
整个屋子都是后辈们的不舍和眼泪。
我跟爸爸从武汉回到罗坑的候,爷爷已经被抬到了村里的祠堂,还能看见他弯曲的背脊,和两年疾病带来的瘦弱。
没有气息,没有了体温。
时间会不停延长,时间会不断流逝。
这个世界上 有一个人的声音会消失掉,
我们无法留住。
舅公是个虔诚的基督教信徒,从梅州过来。他想让我们相信赞歌,相信爷爷到了天堂 会有主的庇佑。
他像个唯一没有喝愚人水的智者,但我们在离开的至亲面前,会变成只懂宣泄沉痛的孩童。
爷爷离开已经五年了,后来书影音告诉我,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爱你的人会与你常在,
我最后只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