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走在去教室的路上习惯性地抬头看,顿住了脚步。这时天空中的云朵被切割成块,就像是棋盘中的棋子各有虽归,只是少了些界限感,让人看着自在。“棋子”占据了半个天空,太阳很识趣没有来打扰“这盘棋”。很纯粹的天空,我不由得微笑然后上前走去。
还记得以前伏案疾书时,窗外传来一阵鸟鸣:先是一声,稍稍顿一下,连续的几音从鸟儿的喉咙里跳出。甚是欢快,听着这么欢快的声音想想自己每天停滞在教室中竟略有慕羡意了。有次一声响起,继而是一片的声音,想必是它的伙伴来助力了吧。当时还被吸引着往窗外看了许久,只闻其声罢了,只是这种欢快的声音在四五月便消失了。我在校园里看见一只鸟儿,那是一只特别的鸟儿,它全身的颜色自成一道分界线,右边是黑的,左边是白的,一落,就落在了孔子的雕像上,许是感觉到我灼热的目光便飞走了,但它站在雕像上时活似一个将军,傲首挺胸的,偶尔转头看看周边。它飞走时可惊到我了,转身,翅膀一扬,留下的是黑白,还有呆滞在原地的我。和好友说的时候她也表示惊奇,继而又笑着说:“我可是见过长尾巴丁的人。”后来想起这个小生灵时不由得把它和有着敞亮的嗓子的鸟儿联系在一起,它们都走了我们还会再次相遇吗?那时的我会有多惊喜啊。
还记得在被落叶铺满了的路上走着,任凭脚下发出清脆的声响,闻见灌木丛中开花了,它如果不开花让人们闻见那温柔的香,也许在人们的意识里它只是一个灌木丛吧。阳光微燥,行色匆匆的路人是否看见或者说这探头的花儿是否被看见。继续走着,听说眼前出现的爬山虎会在我们走后因为学校重修而消失,想起这个就不由得失落一阵。每每我看见满满一墙的爬山虎都会感到力量,当灿灿阳光轻柔地洒在上面时,你会看见它们都在起舞着。每每如此更让我难以释怀即将消失的爬山虎和将其取代的教学楼。这承载着不只是我们的三年还有的是,我们的美好。不同的是,那些美好不会逝去,正如一位作家说的那样,“它们都会停留在我们脑中固定的某个岛屿中,如果不发生地震,它们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还记得与好友一起在操场聊着长短,看见了悄然开放的艳花就被吸引了过去,每一朵花都笑得正欢,一只蜜蜂过来采蜜了,恰巧被我们看见,如此近距离观察还是第一次,内心满满的激动但还要克制住声色怕把蜜蜂惊走了。蜜蜂采完蜜悠悠地飞走了,我们的目光跟随着它,但是一眨眼它就不见了,或许是躲进了了另一朵艳花中吧。我和好友漫无目的地走,看见了草颜色,天颜色。那一刻的轻风缓缓过,阳光也变得温柔。最后上课铃把我们拉回现实,飞奔回教室,回味着那时的温度,兜兜转转最终留在记忆里。
我喜欢文字,因为我总喜欢用文字留住温暖,记录着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回看时会感动的东西。这些都恰似春风,一样的不逝,一样的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