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情(二)

今天是星期二,我不知道这会是个打扫的日子。昨天过了中秋,前天是哈生的生日。

哈生起得早些,朦胧中他已在厨房叮叮当当鼓捣早餐。忽的,他的吻已经贴在脸上,软软的,温暖的。

这就入秋了吧,在屋里也能感到天气的寒意。我是冷天出生的孩子,天蝎座,又属蛇,所以自认为自己是极寒的体质,把生肖属性也拉扯进来,就颇有些宿命的意味。宅在家里的时候,我有个腹黑的小乐趣,喜欢在天气恶劣的时候透过窗户看街景。任风呼呼地吹,吹得叫嚣起来,把树也刮得战战兢兢;连着一把一把利雨,使着劲儿的敲打着窗户...

这般恶劣,我就想到在好望角边风雨飘摇的小木屋,暖黄的烛火,我觉得自己分外幸福。

哈生见我不起,又再一次吻我,“起床了哟。”我早已醒了,好像命里就要被他牵着,就算是正作着美梦,他一缺席,我也要倏地跳出,追随了他去。

灵魂出了窍,身体却是没有什么骨气的。暖和的被窝,有一种来自天堂的魔力,那股热气从表渗透及里,和身体本身的热气交互作用,如此形成了一个举世无双的最温暖的世界,如胎儿时期母亲的子宫,在这里,我最接近自己,也最安全。

见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哈生冷不丁地掀起了被子,还挥舞着大臂让被子也跟着翻滚。我还在挣扎,死守着紧挨床的微薄热气。这下逼得哈生使出绝招,扯着我的腿肚子就往床外拽。

离了床后还来不及好好抚慰这切肤之痛,发现哈生已备好了早餐。

早餐后,哈生突发奇想,向在厨房刷碗的我提议搞卫生,“我搞客厅和浴室,你只负责厨房好不好?”我是了解他的,话出口了,他怎样也会执行到底,那句话,是问话,却也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哈生很有一些蛮力,做事快而狠,也爱干重活。哼哧哼哧就把浴缸和洗脸池刷得锃亮,地板也拖了,连同床下沙发下的犄角位置...我看到他把用洗洁精兑了的水往地板上倒,清洁过后也不清理物品,将用品归置到原位,随手拿起马桶边的消毒喷雾跑到厨房...等他倒向沙发的时候,也就是他宣告大功告成,只是我要继续善终。

同居本就是修行。两个其实毫不相关的人,无论以哪种组合要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同经历生活中最普通的琐事。这段可以共处的时光,本身就是神奇。

大扫除过后,屋子里的阳光也像被涤洗了一般,温暖而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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