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357(在四姨姐家吃饭打牌,儿子回家了)

成天无所事事,时间过得仿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新年一眨眼就是半个多月,感觉这些日子在记忆中毫无痕迹,前天丶昨天丶今天,上周丶本周,都一样,没有一件新奇的事和新的想法,所以这作文一停就是10天。

应该是正月初十那天吧,吃过早饭,狠狠心把过年剩下的6盒香烟送到附近店里卖了,112元。凭我的感觉,每天抽一到两支烟最好了,既解了馋又不很伤身体,抽3支就多了,胸闷。可是一包烟拆开,想控制自己每天不超过两支,打死也办不到。所以,过年剩下的烟只有处理掉,否则会引起胸闷加重,实在划不来。从那店主手里拿到112元现金的时候的确仿佛一个病好了。但是一回到家又感觉没烟抽好无聊。

刚刚卖完烟到家一会儿,老婆下班回来说,她接到电话,我们马上去四姨姐家,她的两兄弟家的人和她大姐已经到了,我们快去。离他们家只有3里路,但她请屋后的她闺蜜开车送我们去。饭前,有几个人打牌,我和妻兄闲聊,说起了房子,四姨姐家这是新做的别墅嘛,他说他小儿子在省城有3套房,以前还以为他只有两套。中午饭,当然是四姨姐做的,我家她在帮忙。满桌的菜,我毫无胃口,我就舀了几勺牛肉汤浇在饭里,这胶碗里怕有半两饭不到,就这么几口吃完了,不想再添。夹了块羊肉,不烂,嚼不动。好像什么菜都没吃。陪他们东扯西拉说几句,放了碗。平常,那街边饭馆里的炒面,一大碗才6块钱,配上一小碟酸菜,总吃得其味无穷,恨不得要一连吃3碗才叫爽。奇了,这大鱼大肉我却毫无胃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碗白米饭,配点酸辣菜,加一盘炒肉片也可以,这才是我的最爱。一大桌的各式各样的菜摆在我面前,我非常厌恶,事实上我认定了,这样子,可能是各种不同食品的味道互相抵消了,干扰了。我喜欢一餐饭里最多3样菜,最好只要一样。温热的白米粥加一点酸豇豆,在我就是最好的佳肴,绝对远胜过各种山珍海味。当然,每次吃酒席,我也总怀疑厨师的手艺不行,换了我做肯定不是这个味。事实上,我也多次在家亲手做了一大桌菜招待客人,老实说我做的多数菜都比在别处的酒席上的菜味道更好,不是吹。

四姨姐家只有一部麻将机,饭后我和四姨哥丶妻兄丶妻弟媳4人去了对面那家打牌。下午5点结束,我输了110元,刚好今天卖那6盒烟就是这个钱数,两块零钱不在口袋里。这也巧了。

那之后接连好几天没抽烟,胸闷真的好些。年前买的5斤散装白酒也喝完了。那酒仿佛也是毒药,每次喝完一直到晚上半夜里还胃不舒服。而且,这壶酒喝完之后,至今每天晚上半夜醒来起床小解,头发晕,步子不稳,不小心人就要倒。如果长期这样麻烦了。以前从没这回事,这酒毫无疑问又只有戒了,当然也少了些许快乐,和烟一样。

昨天上午,同庚家添了孙子,喜九周,全村每家分到一包香烟。这烟一拿到手我就忍不住拆了,一抽,怎么就这个苦味,真的抽不出以前那爽爽的柔和的味道。一上午抽了3支,心一狠,把剩下的17根烟倒出来,想捻碎掉,又舍不得,想着以后每天就抽一支,最多两支,也挺好的,于是又把烟装进盒子里。过了一会,又觉得一天就抽一两支,绝对办不到;那么,只有扔掉,何况这烟味道也不好,刚刚抽完3支,我胸闷似乎又来了。这回我很恼火,把这17支烟一折两断,放进烟灰缸,浇上茶水,倒掉在桔树脚下。心病了结了。

烟丶酒,这两样怪物,如今不能说我永远就戒了,但我确信对它们已经产生了厌恶感,这是个胜利。

今天中午下一点多,儿子突然敲门回家了,他离家去某江市快两个月。外面飘着雪花,雨兼雪,风还大,挺冷,他打着的小伞几乎都被吹翻了。我比较高兴,谈不上惊喜,几天前他在电话里就说过准备回家。我叫他妈妈快做饭,我们中饭也没吃,天太冷,都在窝被子。我注意到,他神态很不错的样子,上楼去了。我帮他把上面几个房间地面用滚筒拖把打扫一遍,春节前我心情一直不好,上面房间都没打扫一下,挺脏。饭做好了,他却说他午饭已经吃过了,等晚上再吃。快5点钟时,听到他从楼上下来,他把饭菜热了,吃了好半天。几个月以前,他一直不吃我们做的饭呢,哪怕下雨天他也要去外面吃。我听出他今天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呢。我感觉他的状态比两个月前离家时好多了,而且我发现他的脸貌也比先前俊俏不少,美男子仿佛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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