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说周六接涧兰和梅姐去他咖啡馆，商量一下孩子的转学问题。

      “我腰不好，带孩子外出呆不久，你看能不能把菊丫也叫上，让她帮我带孩子，孩子和她一起不哭，有陌生人怕她哭，闹了你的场子。”

        “我先接她们，然后接你。”

        “你直接接梅姐就行，我叫菊丫开车接我一起去。”

      涧兰一聚会就紧张，这一年的大妈当的，头发都凌乱很少打理。腰身有点变形，旗袍是穿不了了，干脆找出一身白色高尔夫运动服穿上，宽松又随和，所以金银珠宝首饰也一样不带，把脸洗了再洗，淡淡的化了妆效果不好，重新化了个浓妆，掩盖自己最近的心焦力瘁。

      好好吃一顿牛排，还是九哥咖啡馆的牛排给力，份量足，牛肉香味用烤箱烤的吧？那油滋滋的香味涧兰和大伙一样馋了几十年，就是吃不够，估计也是白吃不要钱，心情倍儿爽。

      今日还要吃胶圈，粉肠，豌豆黄，羊油嘛豆腐。对，还有给旦旦开始吃豆汁儿。

      菊丫都楼下就对着门镜催涧兰，连一毛钱的电话费都节约了，装修房子高大上舒服了，估计也是穷了花光了老底子，小样儿会过日子。

      涧兰推着童车娘俩下楼，一出电梯菊丫就接过车，一路走到大门外。为了不进小区花停车钱，她如旧把车停在理发店门口。

      “梅姐，你到了吗？我接了涧兰，20分钟到，你告诉九哥。”

      “你这车都不洗，装修装穷了吧，别开着路虎不是车。”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婆婆还给了5000私房钱呢。”

      “今儿股票赚了2万，你拿走一万，老规矩是借啊，有借有还，不够2万都拿走，年底前给我。”

      “还是姐妹爽，你最疼我。孩子上学我就不愁了，再添加个好点的沙发。”

      沙尘暴一吹，傻子进了涧兰眼睛里，两人又忙乱一会，进了车，菊丫给她吹吹才好点，旦旦只要一出门就开心，跳跃活动不止。

      “你看，一出来就是猴子。我都抱不动了，有时候出去累的，真的都想哭。”

        “实在不行就留我家，白天我公公婆婆带，晚上我带。”

        “实在坚持不住你就带。”

        涧兰一坐车就晕车，想吐，拿出个塑料袋吐了个痛快。

        “你看，你抵抗力太差，这样下去真不行。那天姐夫还说你装病，没多大事。”

        涧兰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手里还抱着个孩子，20分钟的路程感觉永远，哪里有心思聊天。到了咖啡馆门口，车一停就把孩子扔给菊丫，自己到马路边的绿化带处吐清水。

        玉兰花都开了，涧兰一看见花，一闻香气，好多了，缓过气来脸还是煞白煞白。

          进咖啡馆直奔卫生间补妆。

          梅姐一袭黑色西装，短短的卷发干练精简，英姿飒爽。

          “涧兰，恭喜有了千金，也不请客大家热闹热闹。好漂亮的丫头。” 梅姐大嗓门，讲课的人嗓子就是好。

          “你们都是儿子，我不生迟点漂亮点，你们家儿子怎么肯追哈。”涧兰也开玩笑。

            “听说你一直炒股，我的都亏没了，老韭菜割了又被割。”

          “最近买的冀东装备和美凯龙抄底是赚了点，美丽生态还套着呢。”

          “ 19:46  【美丽生态：董事长遭限制出境 并扣留有效出入境证件】美丽生态公告，宁波鄞州法院在审理原告丁熊秀、严中辉与被告贾明辉合同纠纷一案中，原告丁熊秀、严中辉向宁波鄞州法院申请限制被告贾明辉出境。宁波鄞州法院作出裁定：限制贾明辉出境、并扣留其港澳居民来往内地通行证或其他有效出入境证件。公司表示，本诉讼案与公司无关。截至目前，公司董事长贾明辉因身体原因在香港家中养病，公司能与之保持正常沟通，能继续主持公司相关工作。你不知道？老贾逃到深圳就水土不服，惹了土地公公。”梅姐对照微信说。

        “你怎么不早说，我今日还买了5万股呢，完了，今日牛排吃不下双份了，就来一份。”涧兰真的花容又变。

        炒股炒的心惊肉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踩雷了。

      “都是老韭菜，那就下周找机会出来。牛排照样来。 胶圈，粉肠，豌豆黄，羊油嘛豆腐，豆汁儿照旧来一份。其它，校长大人你点。”

        “你一口气点完了，哪里有我们的份。哈哈。”

      “红烧肉，狮子头。”菊丫来实惠的。

        “芥末墩儿。”梅姐点。

        九哥拿着菜单飞奔厨房。

        菊丫搞一个儿童椅把旦旦放好，一个劲儿进厨房帮九哥。人工贵，九哥减员了一个服务员，给在职的加了工资。

        端上来的时候，每人加了份牛排，法国鹅肝，卤猪蹄。涧兰快速把猪蹄吃掉，骨头给旦旦啃，小丫头最近的牙出来了2颗，能吃酥软的肉了。这家伙，很少哭，一个劲吃，以前奶水不足估计饿坏了，牛奶她又不爱喝。

        “俄罗斯又驱逐美国外交官，针锋相对，帮了中国。美国大豆估计吃不成了，法国鹅肝还可以继续吃。”梅姐感慨。

          “中国也牛霸气，这下与特朗普，普金三个人有好戏演了。搞得黄金，股市如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心脏受不了。”涧兰如实说。

          “从韩国又迎接了28位抗美援朝遗骸，爱国主义教育，抗美援朝一战把敌人抵御在境外，维护了祖国的和平至今，政府这几年得军队的拥护，热血青年红二代就是不一样，有情怀有战略眼光。”梅姐由衷的说。

        “不说闹心的了，打起来也不怕。你们学校也在改制吧，教育口最近被网络批评的一无是处，哈哈。”涧兰改话题。

        “都知道出问题了，但是任然在摸石头过河，没有什么好办法，人多竞争大，孩子们老师都在累死累活。最近有新动向，一言难尽，不过在全国开始招聘优秀教师加强师资力量，尤其是应届毕业生。”

        “网上说高考英语不像以前那么占大比例了，清华又开始面相向特长生发出橄榄枝，是真的吗？”菊丫问。

          “没错，大学自主招生，中学教育随即也在改革。”梅姐喝了口茶，加涧兰的微信.“有关政策我会一一发给你们。”

          “国家免费教育包括幼儿园是我的希望。”涧兰开玩笑。

          “九哥的孩子吃的好，身体棒，游戏机不错，要不转学到你们学校，力争考北大的游戏机系，英语语文差点。”

      “他如果真参加游戏计算机比赛，能力超群不是不可能。留一级可以恶补基础知识。”梅姐建议。

        涧兰和九哥对一个眼，都会心的放心了。

      “大侄子的学业前途就拜托各位美女妹妹了。”

      涧兰发现大周末的，九哥咖啡馆里的客人好少好少。

          吃完饭，九哥给每位妹妹一箱葡萄酒，两箱深海带鱼，一对茶油。菊丫带梅姐去逛街，九哥送涧兰回家。下车时，才发现九哥给涧兰又加了一箱橙子，一袋东北大米，一箱空酒瓶，一箱鸡蛋，一袋子各种蔬菜。

      “你没有经济收入，又带孩子，多吃点缺啥我送。孩子英语不好，有时间到你家给补补，可以吗？他从小喜欢你的儒雅，你熏陶熏陶他一下。”

      涧兰很乐意。

      如今大伙都把涧兰当难民，救济对象了。

      涧兰买了很多美国的英文游戏软件，又看一遍筛选掉暴力，黄色的，趋向科技太空科幻的，让九哥的儿子程程慢慢接近游戏，在游戏中学英语。又要梅姐准备了一套初中高中英语课本和辅导资料试卷，真心开始辅导，只要是周末就来，自己从初中英语基础起给他复习。

      中午涧兰带旦旦和程程吃肯德基，把孩子扔在儿童游乐区，让他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爬，程程话语少，吃的开心，涧兰把宫俊奇漫画画册给他看。

      “爸爸妈妈带你来吗？”

      “不带，偶尔和同学们一起来，我们都只吃自己家的。”

        “只要你好好补课，我满意了就带你吃各家餐馆。”

      “当真？”

        “一言为定，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拉钩。”

        “阿姨，游戏真的是动画合成的吗？”

          “应该是吧，那是你的强项，国外动画最赚钱，只要配音好，特吸引人。”

          程程开始记住动画，游戏软件里的英文，不认识的查字典，慢慢慢慢上道了。

        北京的雾霾居然变成沙尘暴，风一吹，尘埃依稀可见，90年代这个时候，风一吹，红色的沙尘暴弥漫天空，满嘴都能灌满。北三区延庆，密云，怀柔退耕还林效果显著。不过一过延庆，张家口森林又少的可怜，绿色植被太差，杜绝不了他们的沙尘在天空飞翔奔向北京。

          菊丫和梅姐逛街，给旦旦买了几身衣服，过了一周送来的时候才知道涧兰给程程补课，赶紧做饭打扫卫生。

        “我老公说九哥送的酒够我一个月的工资了，可开心了。你又借2万大洋，我家经济危机平稳度过。”

          “九哥也不容易，生意不好做啊。据说你老公也提科长了，可别贪财，好好干稳稳妥妥的务实。”

        “他就是实干家，老实人干活的命。”

          “你也对孩子再上心点，老人带孙子那是娇惯的，别太过分。英语不行，我照样辅导。”

          “我老公自己勉强能辅导，回家如今学你收藏酒和酒瓶啦，谁请他喝酒他都不出门。上次你给的茅台酒根本没喝，收藏了。”

          涧兰赶紧要菊丫把九哥送来的那箱酒瓶打开，如果有一模一样重复的酒瓶，就挑出来给老解。又把一个人带到收藏沟里，进去的都是银子，出来的可不一定是票子，涧兰觉得自己给菊丫家无形中送了沙尘暴，收藏水深多少家底都装不满这个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