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 晚上11点成了一个界限,跨过去,连续日更的天数便会跳跃,满足感也激增了一瞬间。起初只是对朋友建议的应和,现在顺其自然地成了一种寄托。它像一次次激励人心的召唤,又像一幕幕勾人心魄的迷恋,想咬咬牙,坐视不理,却又欲蠢蠢欲动,于心不甘。
可是每天写点什么,这种自以为稀松平常的事,真的实践起来,竟然没那么简单。读书不精,本就底气不足,每每提笔,又丧了几分勇气,尚未成文,便觉知识被榨干,情感被冻结,想说的话如鲠在喉,想立的意找不到支点。无奈囿于日更的诺言,只好翻箱倒柜的在沉寂已久的角落,搜罗出年少时胡乱涂鸦的小片段。文不对题的,语无伦次的,平铺直叙的,矫枉过正的,隔空翻新着本已寡淡的陈年故事。这样充数不是很坦荡,但最起码算坦率。
只是存货终究有用完的一天。比如,捉襟见肘的今时,唯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窘态。今日读《曾国藩家书》中写到“凡人做一事,便须全副精神注在此一事,首尾不懈,不可见异思迁,做这样,想那样,坐这山,望那山。人而无恒,终身一无所成。他在讲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的道理,而我的个性恰恰是这句话的反叛。
只是对于写点什么这件事,我还想再试试。此前我既然能将多年的拙作置于此处,付之一笑。此后经年,回看今日所写,定也是颇有意味的存在。感谢简书这一方天地让我出发,而脚步是踉跄还是稳健,姿态是龙钟还是飒爽,能走到何时,何地,就全靠自己的本心,本意和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