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对于静唯一的一点回忆,也是我和静走的最近一次。
往事如烟,随时光散扬。
我回归现实。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吵嚷,每个人都在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但又说服不了任何人。
洁的抽泣声一直在隐隐回响。
其实我不知道,这就是最纯真的感情,消失后的破碎声,虽然很轻,但却破坏力极强,容易让人引起内伤。
我心里开始烦躁,是因为找不到话说,也是因为不想找话说,觉得每一句交谈,都是浪费时间。
可是电话那头似乎还不愿放弃。
“姐,你先不要哭了,好好和他说。”静在一旁说。
这句话十分奇怪,仿佛这通电话的目的,是洁打来找我道歉的。
明明是我飞到千里之外,将这份感情抛弃,造成了这个难堪的局面,却要受伤的一方,来和我好好说。
这样退缩求和的办法,也没有让我觉得内疚。
我反而更加坚信自己态度,但我也不会发火,我知道通过冰冷的言语,来一点点凝固对方的热情。
洁调整了一下呼吸,抽泣声减缓,随后就消失了。
“你回来了,还是到镇上来玩玩吧!我很想念你。”洁退步了,求我过去玩。
我天生不是强势的人,听到这妥协的话,自然也心软了。
“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过来呢?”我假装为难。
“没事,这看你嘛!实在不行,我就过来找你玩。”洁的话虽然柔弱,却带着一丝丝固执。
“来找我?你们怎么来?”我纳闷。
“我们可以搭班车过来啊!我知道班车都要从你们部队门口经过的!”洁自信地说。
又一阵嘈杂声传来,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分别表态说:“就是,就是,我们可以搭班车来!”
我刚要说什么,就被洁打断了。
“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骑自行车来呀,总之,要是想来,一定会有机会的。”洁还是那么自信。
“这么冷的天,你们骑自行车过来,恐怕要冻成冰棍吧,太危险了,还是不要了。”我的心里还是担心意外发生,更是担心她们真的来了,我该怎么和母亲交代。
言下之意,我还是考虑自己的处境为主。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既然你不来,那我就来,不然我们俩这样耗着,那怎么行?寒假一转眼就结束了,到时候,你又要走了,下次回来又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洁说着说着,似乎又要哭起来了。
静在那头大喊:“你自己找个时间过来,好好给我姐道歉吧。”
随后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
我握着话筒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