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已至,好久没有更新了,空闲时间总是忍不住胡乱写写,以前还会偶尔发到网上给熟悉的人看,现在不太在意了,那种表现欲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丧失,就像已经许久没更新的朋友圈。
王小波曾在《黄金时代》中写过: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想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的老去,奢望也一天天的消失,最后像挨了锤的牛一样……
为什么已经故去多少年的作家写下来的文字,经历过岁月的洗礼依然能戳到一些人的内心深处,翻看之前自己写的东西都不能称之为文章,大概类似于初中生的不少于八百字的语文作文,只是早已不在学校,也没有人要求,就像有的男人爱抽烟,有的爱喝酒,都是一种爱好罢了。
从学校出来之后,时常会回想起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也时常会感觉到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没有一个有共同语言的圈子,哪怕是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当然成熟的男人不会将这两者的矛盾关系放大,只是学不会那一套人际交流学问,场面上假装老道的给别人递烟,倒酒是我一直的弱项。
有句老话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二十多岁的年纪,如果不结婚不买房,是不是生活的会更理想主义一些,但终究是保守主义占了上风,哪怕是背了债,也要借钱买房子,结婚,这就是最普遍的年轻人的状态。
借钱一时爽,还债火葬场,借了亲戚朋友的钱平时言行举止都得小心翼翼,有一段时间特别想买辆车方便工作生活,但一想到房贷车贷微粒贷,就丧失了欲求。
虽然被生活锤的像个瘪了气的球,但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看看还有最后一个月就还清的微粒贷,生活又找到了一点信心。
有人问我今年二十几岁,我总是要想半天,厚着脸皮说自己才十八岁。大概自己也忘了,就像不怎么照镜子,也不怎么买新衣服,衣服统一的黑色,一件冬天的黑色大衣穿了好几年也舍不得扔。并不是买不起,只是不在意了。
上班的路上经过一处正在拆迁的工地,以前上学的时候曾经是本地知名的大型游乐场,记忆中有高大时尚的摩天轮,还有过山车,刚开业的时候卖票的地方人满为患,园内很摩登时代,拿手机随手一拍都是很好看的风景,一派欣欣向荣……
后来可能是经营不善,那几年在外地求学工作,很少回来,等再看到已经是一副物是人非的伤感景象,轰隆隆的推土机,弥漫的烟尘,仿佛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和他写之不尽的马孔多小镇,生气蓬勃和衰败消亡,人生匆匆而过,总有种泡沫般的哲学感和虚幻感。
有时候写东西会感觉到一阵吃力和疲软,太过用力的思考和写作总是会造成身体的反噬,不晓得那些写长篇小说的作者有着怎样的毅力和耐心。
也许是因为写每一次写东西都仿佛用尽了全力,渐渐的形成了一种写作习惯,写的人费力不讨好,看的人也不晓得是什么感受,也许我也是慢慢进入了一种个人主义的写作,跳不出自己的小圈子。
如果以关注度来说,那写的东西都是废品,无欲则刚,也许我的写作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写作的过程就是一个自我审视的过程,个人主义也未尝不可——俄国那些大文豪不也是在作品中中批判自己,批判社会,鞭挞人性?
想写一点贴近生活的东西,寒冷的冬夜,希望每一个人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