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风·出其东门:春风十里 不如你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

虽则如荼,匪我思且。

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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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看这首诗,以为是一个男人清雅恳挚的心声。郑之春月,士女出游、谈情说爱的美妙时令。他漫步城墙外,柳丝轻摇曳,蓦地看见一群巧笑倩兮的盈盈少女,裙裾轻扬,美得不可言说。


可是啊,芸芸众生,哪怕是万花丛中过,他只看得到她。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这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淡雅和温情,蓦地让人想起那句:“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是的,爱的滋味千般好,周围的一切都因你的存在而鲜明生动起来,可我只看得见你。

在决定解这首诗后,查阅了一些资料。其中有一种解释,将这首温雅平和的诗,染上了一层悲剧色彩。


“所谓悲剧,就是把所有美好的东西撕碎在人眼前。”诗序为这首诗添画了一个战乱的背景:“《出其东门》,闵乱也。公子五争,兵革不息,男女相弃,民人思保其室家焉。”


春秋是战乱频发的年代,郑国也不能幸免于难。有人认为,这首诗是在郑国兵荒马乱时所作,当时许多夫妻因为战乱纷纷离散,主人公也不例外。他在出逃时,看见了不少女子,当中却没有他的爱妻,心生悲痛。

但我还是偏向第一种解法,诚如钱澄之说:“刘辰翁云:舍序读诗,词意甚美。按篇中情景从容,似非兵革不息,男女相弃时事也。”

关于这首诗,有一个版本的翻译很美:

窗外有一百个人走过

我也能分辨出你的足音

因为其他九十九人都是踏在地上

只有你

踏在我心上

是喜是忧,其实不重要。很多事情没有标准答案,你认为是美好的,它就有了打动你的力量。

注释:

①东门:城东门。

②如云:形容众多。

③匪:非。思存:想念。思:语助词。存:一说在;一说念;一说慰藉。

④缟(gǎo 稿):白色;素白绢。綦(qí 其)巾:暗绿色头巾。

⑤聊:愿。员(yún 云):同"云",语助词。

⑥闉阇(yīn dū 因都):外城门。

⑦荼:茅花,白色。茅花开时一片皆白,此亦形容女子众多。

⑧且(jū 居):语助词。一说慰藉。

⑨茹藘(rú lǘ 如驴):茜草,其根可制作绛红色染料,此指绛红色蔽膝。"缟衣"、"綦巾"、"茹藘"之服,均显示此女身份之贫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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