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烦心的事儿,越糟心越觉得空乏其身,越困惑越觉得命运为之摆布。我想我终究做不来狂热的徐志摩—“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想我终究做不到陈寅恪—“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我想我终究也摸不透命运—“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希冀北风的粗犷,把思路放下,把情绪放下,让风进来,带走无关正常生命体征的燥热。我是想活在大冰的故事下:“若有来生,若复为人,让我托生在新疆吧。富的话让我又一辈子都吃不完的羊肉纳仁揪片子碎肉抓饭烤包子。穷的话,有阿布拉馕吃就行啊。让我生在春天的赛里木湖,夏天的喀什葛尔,秋天的独库公路,冬天的阿尔泰山下。当不了人的话,让我当只鹰。盘旋在那拉提草原上空,倏尔一生。”
我希冀骄阳的艳丽,把无知放下,把愤怒放下,让光进来,带走心里无关正常生命体征的阴暗猜测。我是想活在能矫正我完成一道选择题的苏格拉底时代:“苏格拉底带领学生来到一片稻田前,他让学生走过稻田,选择其中最肥硕的一株稻穗。一个学生横穿稻田,始终觉得眼前的稻穗不是最大的,直到走完整片稻穗,让也没有选出最肥硕的那株稻穗。第二个学生吸取了第一个学生的教训,走了稻田的三分之一不到,他就选出了自认为最肥硕的稻穗,可是他接着走完剩下的三分之二时他发现了许多更肥硕的稻穗,他懊悔不已。第三个学生,总结经验,在前三分之一的距离里观察稻穗定出自己的标准,用中间的三分之二的距离去验证这个标准,然后用这个标准在最后的三分之一的距离里做出选择。”
我希冀雷鸣咋起的天气,把心底的怯懦放下,把心底的个人情愫放下,让电闪雷鸣进来,带走无关正常生命体征的要死要活。我想我也不过是活在《无问西东》那样一个时代里,只是有些东西更换了门庭,但要面对的思考终究不变:“1、看见的和听到的,经常会令你们沮丧。世俗是这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可是如果有机会提前了解了你们的人生,知道青春也不过只有这些日子,不知你们是否还会在意那些世俗希望你们在意的事情。2、什么是真实: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漫溢出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3、我只知道啊,在这个年纪读书、学习都是对的。我何用管我学什么,每天把自己交给书本就有种踏实。4、愿你在被打击时,记起你的珍贵,抵抗恶意;在迷茫时,坚信你的珍贵。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5、如果提前了解了你所要面对的人生,你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细思极恐的一部电影,起码他们都一往无前的去奔赴了自己的命运,有些凄创,又有一种于岁月洪流中的奔流不息。
我在想,人生就是在不断洗尽大冰的故事于我狂热的时候—“这边的世界于我何干,只有丽江、西藏、民谣才能解我心底的毒”。可慢慢的你又发现,在这花花世界里,也许真的存在博弈之说,苏格拉底式的哲学也真能给你一种魑魅魍魉之现。再到后来,无过于此,热情似火是青春,战火连天也是青春,隐姓埋名也是青春……那此时此刻了,其实可笑也不可笑,和尚化斋,偏偏心底还藏着一个怡红院似的地方,也许这种之余感又得兼顾显得太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