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沉,黑暗无情的蚕食着本就昏暗的白昼,不多时,夜色霸道的占据了整个天空,暗黑的天只剩难与数尽的或暗或明的星粒闪动着,星粒散发的光芒不足以让人们看清大地,却实实在在的一直存在。
人世,真真实实是一个大染坊,婴儿,真真实实像极了送入染坊的纯纯洁洁的白布,婴儿这白布在人世这染坊中成长真会被染得五颜六色。有人,被染得如热血般热红;有人,被染得如阳光般耀黄;有人,被染得如污水般脏黑。
人世这染坊在我看来颜料是极多的,因此自是将人染得各色各样,只是由于人都有私欲罢,这人在人世中总会带些黑色,带着这些许黑色是正常不过了,就算这些黑色会伤害到别人,人们大都也觉得理所应当。这黑色不由得渐渐扩散,以致黑色在染坊中愈发的密了。黑色还盖住了其他颜色,使其他颜色愈加难以发现了。
这人世有一些涉世未深的还未沾染黑色的群体常常痛斥着早已被染黑的群体的行事手段,那群涉世未深的群体怕是很少有人想过待自己待在染缸里时间长了也会被染上黑色。黑色越聚越多,迷迷茫茫间就遍布了本是白昼的天空与心间。
这人啊,总是有许多不满,哪怕是自己辛辛苦苦染上的颜色也有不少人是想换一换的,要是诚心想换的也到罢了,偏偏是有人在自己身刷一道粗劣的亮丽美漆便认为自己脱头换脸了,却是不考虑待亮丽好漆褪下只会更显丑态。
这人世颜色太乱,不知不觉把人染得不伦不类也未可知,只不过这人世总是有鼓舞人心的颜色存在的。如那黑空上的星辰,比之黑空显得极少,可愿意抬头一观的人,却是看得到实实在在的数之不尽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