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是一种历史久远的乐器。从一些传说中可以看出,古代人民在使用弓箭时发现弓箭的弹射发出悦耳的音响,启发人们制作了琴、瑟等弦乐器。我们主要从这时期的琴人琴曲来了解一下。
一、琴人
琴在周代除了贵族享乐外,主要在典礼仪式中演奏。春秋时著名的琴师有钟仪、师曹、师旷等人。当时的琴师地位低下,但是师旷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攻击新曲是“靡靡之音”,可见他因为音乐才能杰出,颇受重用。
随着封建制度兴起,努力制度衰亡,音乐领域也发生了大变革,琴瑟为王公大人“独听之”的局面改变为“其民无不鼓瑟、弹琴”,在音乐文化繁荣发展的基础上,伯牙、雍门周这样杰出的民间琴家应运而生。
伯牙为子期奏《高山流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琴曲的演奏,可不必借助于语言的解说,而是塑造出音乐形象来表达思想感情。伯牙创作《水仙操》启示我们:除了技法的学习,还要在精神气质方面深入领悟;艺术技巧固然重要,而思想感情更是要占首要位置。
雍门周为孟尝君弹琴之前先描绘景象、创造氛围说明:即使是音乐欣赏者,要想对音乐有深入理解,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经历作为基础。
二、琴曲
《史记.孔子世家》中的“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说明《诗经》三百多篇,当时都是用琴瑟伴奏演唱的。
《雉朝飞》一曲,说是齐国的犊牧子年过七十还孤独一人,见到雉鸟双双飞去,慨叹人不如鸟。揭示出富贵者妻妾满堂,贫困者到老死还是孑然一身的不平等现实。
《扊扅歌》是百里奚的妻子回忆当初以五张羊皮赎买百里奚,临别时为他用扊扅(门开关)当柴煮母鸡的情景,控诉百里奚富贵后忘恩负义,遗弃昔日患难与共的妻子,终于使百里奚回心转意。
《雉朝飞》和《扊扅歌》体现了古琴曲来源于人民群众生活的优良传统。
《关雎》是《诗经》的首篇,重要和权威性不言而喻。孔子说“《关雎》“洋洋乎盈耳哉”,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精辟的概括了情感表达的尺度,成为普遍遵循的美学原则。但是琴曲《关雎》的内容和形式完全脱离了原诗,要想从中寻找““洋洋乎盈耳”的效果已不能了。琴曲与原诗的共同之处也只有标题了。
《大雅》深邃高远的艺术格调,被誉为“琴之以品胜者,无如此曲”。《大雅》是反映周代社会生活的著名诗篇,在它的音乐中寄托着人们对周代社会的理想化及仰慕之情,作为向往追求的崇高境界,古人们强调《大雅》气魄宏伟、雍容大度、穆穆皇皇的盛世之音只能出于周代。聆听《大雅》,确实可以感受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
歌者唱《阳春白雪》时,能够跟着唱和的人所剩无几,即是曲高和寡。于是《阳春白雪》就是高雅艺术的象征。《阳春》与《白雪》无论从流传情况还是音乐特点,都无法证实两者有任何关系。流传情况方面:唐代文献中经常出现《白雪》,却找不到《阳春》,诗人们反复提及《白雪》却从未涉及《阳春》。种种事实说明:唐代流行《白雪》时,《阳春》尚未出世。音乐特点方面:两首琴曲的章法结构、曲调情趣、指法风格不同,取音用调也不同:《阳春》作为宫调,《白雪》作为商调被分别编入不同的卷次。
《阳春》本来是在歌词的基础上形成并发展起来的,但又舍弃了歌词。曲高和寡在发挥作用,一者高人雅士不甘心受文辞约束,二者有歌词的琴曲侵犯了士大夫的领地,受到琴坛权威人士的批判攻击。他们责骂填词者是“庸夫”、“俗工”,于是填词从此敛迹,虞山派的清、微、淡、远大行其道,“一时琴道大振”。严澂的“几回拈得《阳春》调,月满西楼下指迟”成为欣赏琴曲的典范。为追求曲高和寡的崇高地位,《阳春》日益远离世俗。
这个时期的古琴演奏从供贵族们享乐、在各种典礼仪式中演奏逐渐流传到民间。为后世古琴的发展演变奠定了基础,也正因为统治阶级的青睐喜爱,才使古琴得以传承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