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轩尼诗:汤唯和张学友携手合作的中年爱情故事

(文章原创,但已在其他平台首发)

看这部电影,一是冲着汤唯的女主角去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电影的名称实在太美,还有当然是因为张天王的名号。他歌唱得好,但他的电影看得还是很少。

月满轩尼诗,有浓重的香港风味,嘈杂而临街的店铺,充满着生活的气息。而整部电影或者可以说是一对大龄男女的爱情故事,也是一个男人长大的故事。

张学友扮演的阿来今年41了,人到中年,一事无成,终日沉迷于侦探小说,连几点起床都控制不了,每天都像被封印在被窝里。

他的妈妈开了一家电器店,精明强干,打扮精致,是个精明泼辣的人。

也许正因为有如此泼辣能干的妈妈,她的儿子才会不用长大,啃着老吧。

阿来父亲早逝,是他妈妈一个人撑起了家,和自己妹妹一起抚养儿子。她有个老相好青叔,一直在追求她。

今天的相亲对象就是青叔给介绍的。女方叫爱莲,是个售货员,典型的剩女。和阿来一样,也是被迫去相亲。推辞不了,就化了一个有浓又艳的妆容。

见面时,两人本来有点尴尬,爱莲一直吃东西。后来因为共同的爱好侦探小说,两人谈得还很投机,给剧中的人物设定一个个的场景。


其实爱莲是有男朋友,是个脾气暴躁的古惑仔,叫阿旭,尽管家人不同意,但阿莲还是挂念他。前段时间,男朋友和人打架,还进了监狱。爱莲也没嫌弃他,还帮他找房子,让他出来后有地方去。

和阿旭见面时,爱莲眉眼弯弯,嘴角上扬,眼里都是爱意,就是一个陷入恋爱中的少女的模样。

而阿来也是有前女朋友的,她叫敏如。是个摄影师,准备在香港开个工作室,今天突然打电话给阿来,说我需要你,阿来傻傻的,心却又活了。

敏如让他帮忙换空调还要找他做模特。阿来心情大好,还像从前一样开起了玩笑。但现实却又打了他的脸,因为敏如让他做的模特并非正儿八经的模特。

阿来回去后,妈妈让他给爱莲的舅舅送抽湿机,这是她在饭桌上答应的。

爱莲的舅舅在轩尼诗街上开了一家卫浴店。爱莲父母早亡,一直和舅舅舅妈一起生活。

本来,他们都是孤独的人,都喜欢呆在家里看窗外的风景,看那些陌生的人,看那些新鲜的事,看所有他们认为有趣的人和事。尽管人生中年,但两人的内心似乎依旧纯真美好。


晚上,阿来把空调送到了敏如的工作室。看她一个人忙碌,阿来有些心疼。敏如让阿来和她一起睡,有个人暖被窝还是不错的。

第二天阿来又被妈妈打醒,因为他忘记交税,店都被起诉了。

为此事,阿来去了法院,而今天正好是阿旭的审判日,爱莲也来了,看到阿来,阿旭妒火中烧,暴脾气一上来,坚决不认罪。

阿来见爱莲心情不好,就带她去看摄影展。还介绍了自己的前女友,两人又聊起了侦探小说。阿来说了个笑话,爱莲故做大笑,笑得露出了牙齿,阿来秒变直男,说爱莲有蛀牙,爱莲立刻闭上了嘴。

第二天,敏如又打电话叫阿来去当模特,阿来破天荒地早起,从湾仔爬到山顶,可没想到的是,敏如竟然让他扮演一个囚犯。本就自卑的他,内心幽怨,依旧习惯性地配合着。敏如问他生气了啊,阿来回答没有啊。

在敏如的面前,他习惯了讨好,习惯了顺从,没有自我。他不懂什么艺术,也不想听什么艺术风格,只想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这么个颓废无能的形象。

和敏如的交谈,总让阿来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似乎有甜蜜,但又像是一种施舍。


阿来和爱莲还是会约会,他们的约会总是伴随着小说。

谈着谈着,各种各样的猜测会从他们的脑子里蹦出来,爱莲被逗得张大嘴憨笑,笑得真切而不做作。

那次,从咖啡馆出来后,爱莲说起了和阿旭的故事。

有一次,一个男人趁着人多,对她动手动脚,阿旭果断出手,教训了那个男的。因为父母去世早,住在舅舅家里,爱莲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很想找个依靠。阿旭的出现,忽然弥补了这种遗憾。

阿旭从监狱出来后,爱莲和他来到了出租屋,共同度过了美好的夜晚。而阿来也从敏如的床上起来,他很想多睡会儿,但敏如的客人就快到了,他必须起床。

第二天爱莲带阿旭去二手市场买车,讨价还价不下时,阿旭又想动手。对他来说,似乎只有拳头才能解决问题。

巧的是,阿旭和爱莲手挽着手的场面被阿来妈妈看到了,她打给了爱莲的舅舅,要找他们算帐。说是亏了茶钱,还骗了她一台抽湿机。

爱莲知道后很生气,立刻赶去了电器店。这时妈妈正在教训阿来,爱莲带着抽湿机来了。她的眼里满是坚毅和倔强,说是买了个新的给你们。当她来转身离开,来到天桥时,眼泪再也忍不住。

这一幕刚好被阿来看到,他就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眼里满是怜惜。


晚上,阿来想到爱莲率真地大笑,就问敏如,你有没有试过,张大嘴巴,哈哈地放声大笑。可敏如却不屑地道,那多没品味。

此时的出租屋里,爱莲正在看侦探小说,阿旭在看球赛。在同一个时间里,同一个空间里,两人有着不一样的世界,爱莲看不懂他的球赛,他也看不懂爱莲的小说。

正如胡适先生的《梦与诗》里说到: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这样的相处方式,忽然让爱莲觉得可怕,她离开了。但年轻的阿旭只会用暴力宣泄自己挫败的情绪。

阿来的妈妈病倒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亲妹妹竟然背着她和自己的情人青叔约会,她要强的个性不允许有人抢她的男人。在吵闹时,阿来妈妈忽然心口剧痛,阿来赶紧叫来救护车。

医院里,当医生问阿来你妈妈多大年纪时,阿来结结巴巴说不出来,因为妈妈从来不说她的年龄,他也不问。

其实,她已经63岁了,看着平常总是意气飞扬的妈妈,如今妆容凌乱,气息奄奄,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阿来心痛又无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梦见自己在监狱里,梦见了和爸爸聊天,他问爸爸,妈妈是不是真的会死。

当他跟着爸爸走出监狱时,看见旁边牢房里竟然关着爱莲,她正在狼吞虎咽地吃包子。

阿来发现原来他们俩人是一样的,在感情的世界里,仿佛都是毫无希望的犯人,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天地里。


晚上,爱莲一个人在咖啡店看书。

敏如约来阿来,俩人说起了往事。阿来说,当年你是对的,甩掉我没有错。敏如却转移话题,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以前是现在是,因为我们俩人可以随便聊天,我有什么秘密,有什么苦恼,都愿意毫无保留地告诉你。而我自己的老公呢,还要想好了才能跟他说。

阿来喃喃自语,因为你介意他怎么看你吧。

其实阿来心里明白,他不过是敏如盛放废话的垃圾桶,就像树洞一样。敏如介意她老公怎么看她,却并不介意他怎么看她。

阿来也说出了心里话,我没有再找女朋友未必是因为你,我是怕自己没能力做人家老公,没能力做孩子的父亲。我连个普通人都做不了,我爸临死前,躺在医院里,我都没去见他最后一面,现在轮到我妈了。

敏如觉得是阿来心情不好。可阿来却说,我爱上了一个人。他知道心中的那个人是谁,他也不想再这样随随便便地过完一生了




这天下班,阿来和阿旭狭路相逢。阿旭挥拳便打,还骂骂骂咧咧,阿来受到刺激,果断反击,但终究不是阿旭的对手。阿来挣扎着问,我懂得怎样哄她笑,你会吗?

阿旭愣住了,一直以来,他只是个不懂爱的小男孩,他从来没有关注过爱莲的心情,从来没想过要去哄她开心。他以为爱就像小时候玩的玩具,抱在怀里就是自己的。

被打伤的阿来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嘴里念叨着,老爸,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拆坏了妈妈的手表,被打得浑身是伤,痛的大哭。今天我又被人打了,但是我没有哭。我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因为挨了这次打,阿来似乎真长大了,也或许是因为某个人。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像隔着一条路,过得去就没问题,过不去就不行。妈妈的那场病,阿旭和阿来的那场架,使阿来踏上了那条路。

他终于成长了,也许也算因祸得福吧。

这天,爱莲去医院看牙,医生说她有颗蛀牙,爱莲有些惊讶,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也许那个能让她张开嘴巴,露出蛀牙大笑的人,才是她愿意毫无保留袒露心声的人,是她愿意去相信的人。

又是一个下雨天,那些潮湿的记忆从四面八方袭来,阿来有些手足无措,他鬼使神差地去了那个咖啡馆。果然发现爱莲也在那里。

坐在她的对面,爱莲忽然朝他张大嘴吧,憨憨地可爱地宣布,我没蛀牙了。阿来又点了奶茶蛋挞,又和爱莲聊起了侦探小说。

很多时候,我们都以为缘分是上天注定,爱情是一见钟情。其实只是因为,你早已在某个时刻,从心中认定了那个人



****

爱莲和阿来,一个不愿长大,一个寻求庇护,在相亲中认识,从互不来电到发现共同的兴趣爱好,从相熟相知到慢慢的互生爱意。期间没有浓烈的年少的爱情惊喜,也没有花前月下的爱情浪漫,有的只是在日常生活中的一点点的温情和牵挂。

他们两人一个是剩女,一个是剩男,且都已过了适婚的年龄,却都还不想结婚,自然就成了周围人眼里的怪物。这不正是当下现实社会中的一些真实写照吗?那些内心依旧抱有对爱的憧憬,对美好爱情的渴望,抱着宁缺毋滥的念头, 在相亲的路上跌跌撞撞,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上遭受着周围人的冷嘲热讽。

但他们依旧初心不改。认真而虔诚地保卫着自己的神圣的爱情之地。

一场中年人的爱情保卫战,一场没有金钱和利益衡量的爱情之旅,爱莲和阿来都有着痴傻的爱好,坐着与年龄不符的梦想,但因着这爱好,两人才走到了一起,向我们展示了不一样的中年人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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