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句实话,写文章这事儿挺得罪人,尤其是像良叔这样写观点文的。
写着写着甚至连朋友都得罪了。
前段时间,我写了一篇《深圳的初中生,你要干掉一半的同龄人》,其中明确提出,自己是一个不赞同“放养教育”的人。
一位朋友(不是很熟),发微信给我,痛斥我的教育理念,还指责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污化了教育环境......
这一堆帽子劈头盖脸的扔过来,我还想辩解一下,无奈他已经把我拉黑......
这事儿,让良叔还真不太好理解。
线下的朋友和线上的读者肯定是不同的,读者们对作者的关注,主要来源于对作者观点的认同,因此,因为一个不同的观点而断然取关,这很好解释。
可是,既然成为朋友,一定是多种因素的交合作用,仅仅因为一个观点的不同,就和对方绝交,这有点像小朋友们过家家,一点不称心,就说:“我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
换一个角度来想,良叔一共写了400多篇文章,几乎每篇都含有一些观点,你如果指望所有观点都和自己一致,那不仅不可能,就算真是这样,那良叔也太泯然众人矣了。
而你身边的人,但凡有人和你观点不同,你便绝交,那么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你身边没有几个朋友,要么你身边的人都不会表达观点。
总之,最后的局面就是,你终于活在了自己编织的世界中,那个世界只有你自己的回声。
所以,我总觉得一个人要懂得“和而不同”的道理。
一是,每个人的环境不同,价值观也不同,只要没有伤害,你应当认可这种不同,包容这种不同。
这样的世界才不会非黑即白。
良叔有两个要好的朋友,都是台湾人,一个支持蓝营,一个支持绿营。
这可是政治宿敌啊,每次大选前,俩人都会吵架,而且很凶那种。
然而,大选过后,俩人又好成一个人。你看,即使政治见解不同,并不妨碍大家做朋友啊。
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认知边界,你现在认为错的东西,将来可能又会觉得是对的。
如果你不容忍不同的观点,你的认知也永远无法提升。
以前,良叔非常不能容忍“实用主义者”,然而,对于秉承这种思想的人,我并不排斥。
而且,日后经历多了,各种思想体系接触了多了,发现“实用主义”虽然有很多瑕疵,但是绝对有很多可取之处。
如果你身居高位,就更会懂得“和而不同”的意义。
话说曾国藩作为儒家的一面大旗,克己自好,对个人品行有极高的要求。
与他同时为官的,有一个叫丁日昌的家伙。
这人是为了政绩、名声,喜欢耍花招、做表面文章,曾国藩极讨厌,称他为“诈人”。
有次曾国藩要选拔人当江苏巡抚,竟然主动提名丁日昌。
手下人惊愕万分,说,曾老,你不是说这人私德很差吗?怎么还要重用他?
曾国藩说,你们没看到他的办事能力确实很强吗?
所以,要“用人之长,驾驭其短”。
这句话说的太牛逼了,驾驭对方的短板,用好对方的长处,这是不但管理的最高境界,也是“和而不同”的世俗化应用。
胡适在晚年写过一篇文章《容忍与自由》。
记述自己认知很大的一个转变。
他在年轻时,是自由主义的卫道士。
他不信神,也视信神的人为愚昧,写过很多犀利的文章,抨击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人,甚至认为那些异已者皆可诛杀。
直到多年后,年长的胡适发现,很多年轻的卫道士,以同样犀利的方式来攻击他和他的朋友,同样发出“可诛杀”的断定。
他才明白,那些人就是年轻时的自己,都是因为一点正义的火气,失掉容忍的度量。
而胡适走南闯北,步及海外,遇见很多高人,这些人当中有很多都是信神的,而这些人并没有因为胡适是个无神论者,而剑拔弩张。
甚至,有些人还提供帮助,让胡适自由发表自己无神的言论,这些人的雅量,让胡适重新审视自己的认知。
最终在此名篇中提到:
我年纪越大,越感觉到容忍比自由更重要,因为容忍是一切自由的根本。
想想还真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容忍?
其实这是基于“我的信念不会错”的心理习惯,但是作为理性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容忍“异己”不仅是一种雅量,更是用理性栓住“自由风筝”的一条线,当线断掉,自由会变成另外一种模样出现,那都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你看,这是对“和而不同”最好的诠释了......
好了,关于这个话题,你有什么想表达的?
欢迎留言给我,良叔每天和你相见,再坚持13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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