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武思勤陪文小妹去逛百货商场,为文小妹新买的自行车的车钥匙配一个钥匙坠,在一个卖小百货的柜台前,文小妹看到柜台内摆着花色繁多的写有一个个汉字的琥珀形饰物,喜欢得不得了,当即挑选了一个。
走出百货商场,迎面过来一群小青年,挡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小妹妹,长这么漂亮跟什么人在一起不好,干嘛跟个小偷?走,哥领你去逛逛,免得跟他在一起惹上血光之灾!”一个小青年走上来说道,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来撩文小妹的头发。
文小妹淡淡一笑,冷不防抓住对方的两根手指用力一扭,对方痛得蹲下身去,文小妹握拳在对方鼻梁上狠狠敲了一记,打得小青年鼻血长流。
“走!”文小妹拉起武思勤转身就跑,可是没跑几步,发现对面有更多的人堵了上来。
“偷了钱还打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郑老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叹了口气说道。
“你想怎么样?”武思勤冷冷地问。
“我想怎么样?我还要问你想怎么样呢?偷了我的钱包就这么算了?现在又打伤了我的兄弟,你说,这事你想怎么办吧?”郑老歪笑着问。
“钱包我还给你!你兄弟挨的打,还在我身上吧!”武思勤说。
“这就完了?小兄弟,我郑老歪怎么说也算小有名气,假如我就这样放过了你,道上的人会怎么看我?大家都会说我郑老歪好欺负,以后敢打我主意的人不就更多了?这样吧,你要么留下你身边的小妞让爷我爽一下,要么把你偷我钱那两根手指给我剁下来让爷我消消气,二选一,你选吧!”
武思勤感觉今天的事很难善终,回头看看文小妹,见她俏脸生威毫无惧意,不由心头一热,暗想今天就是拼上自己这条命不要,也一定要保护好小妹。正这样想着,忽听路边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扭头一看,只见刘大彪领着一大群骑着自行车的小青年驶了过来,每人胸前都挎了一个军用书包,到了近前,纷纷将自行车或支在路边或直接扔倒,闹哄哄地闯了进来。
“郑大哥,我是刘大彪!这两个人是我师弟师妹,你卖我个面子,放他俩走吧!”刘大彪朗声说。
“你就是刘大彪?拉了一帮小兄弟成立'菜刀队'的就是你?”郑老歪摸着下巴笑着问。
“是我。”刘大彪把头扬得高高的,冷冷地说。
“兄弟,你才出来混几天?我郑老歪的事,你管得了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郑大哥,你老前辈了,我知道你厉害!但今天这两个人是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我今天管得了要管,管不了也要管!”
郑老歪打量了一下刘大彪和跟他一起来的这群小青年,全是十八九、二十郎当岁,每个人都把手放在军用书包里,想想“菜刀队”这三个字就能猜得到他们书包中装的是什么。郑老歪又笑了,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刘大彪,今天我可以卖你个面子,按照道上的规矩,你得跟我'碰'一下,你比我硬,放这两个人走,你没有我硬,不但这两个走不了,你也得给我下跪磕头,叫我一声'爷',怎么样,你敢不敢?”
“好,就这么着!”刘大彪摘下军用书包递给身边的人,走进场中。郑老歪“嘻嘻”一笑,拍了拍腰间说:“爷没带家伙!来吧!”
两个人撕扯着进了场中央,你一拳、我一脚的过起了招,刘大彪自小就跟着文老贼习武,尤其是腿上功夫,那是长年绑着沙袋练出来的,郑老歪早年间虽然也曾练过几下子,但是只能勉勉强强跟刘大彪打个平手,时间一长体力上就明显不如刘大彪了。又比划了几下,他忽然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冲着刘大彪胸口捅去,武思勤眼尖,急忙大叫了一声:“师哥小心!”刘大彪骤觉眼前寒光一闪,知道不妙,一边侧身闪避,一边伸臂一挡,胳膊上被划了道口子。
“不要脸!”刘大彪怒骂了一声,不退反进,冲上去双手抓住郑老歪持刀的手,用力一扭,大吼一声,把刀子扳转过去捅进了郑老歪的肚子。
“快跑!老警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众人一哄而散,现场转眼之间只剩下了武思勤、文小妹、刘大彪和中刀后跪倒在地的郑老歪。
一辆“212”吉普车停在了路边,几个警察跳下了车冲向刘大彪,刘大彪双手举过头顶投降,被警察反剪着双手戴上了手铐。武思勤和文小妹怔怔地看着他,他咧开嘴笑了笑,说:“没事,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