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小巷,它本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机缘巧合,随着城市机器的轰鸣,它还是出现了,仿佛突然以成人的形态降临到这个纷杂的社会。严格意义上说,它不算条小巷,没有传统意义上小巷的那种韵味,那种年代感,更不是顾城笔下那充满灵性的小巷,朦朦胧胧的小巷,或许称它为小道会更符合它的身份,因为它只是因为修路用铁皮隔开的一条小路,但我却仍想叫它小巷。
巷的北头,一根不知道年代的电线杆在孤零零的矗立,身上缠满了杂乱到让人用肉眼找不到路径的电线团,黑乎乎的,很像是杂草般沉重的头发,却怎么都压不弯水泥浇筑的铁腰。隔着2米远的对面,有棵还是不知道年代的洋槐,枝丫虬龙盘绕,与那笔直的电线杆相视无言,却又像异地情侣,眼中满含情愫。经常会有个老太太在洋槐下搬个小马扎晒太阳,阳光透过蓬松的银灰头发,折射出一缕缕细小的光线,在岁月留下痕迹的脸上荡漾,她低头看看趴在脚底的打盹的老狗,咧开嘴笑了笑,残留在深如沟壑的皱纹里的光线流淌开来,一片暖色。
巷的地,已经很松的砖地,踏上去不知道哪头会翘起来,大概是因为施工,或许也有可能每天的行人不断,缺失了深巷那般的绿苔藓与幽深,多了几分人气,几分干燥,与铁皮墙外的机器轰鸣却能密不可分的结合在一起,这是一幅画,在有心人里的一幅画。
它是小巷,一条短短二十米的小巷。
小巷
没有弯
又短
也没有门
也没有窗
我背包走在巷中
身影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