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日,因为暑假耽搁了两个月的自然小组活动计划又被唤醒了,带着“组织还在”的喜悦,我搭乘雨燕的车,穿过总也修不完的环海西路段,进入海舌停车场。
一到这里,夏天来时喜洲洱海边居民的抱怨和唉声叹气就在耳边响起来了,当时,农民们还在种着最后一季的玉米和小麦,而如今,无地可耕,又加上雨之将至,田头没有人影,更显寂寥荒杂。
我们这次来海舌,怀揣着一个宏大的命题:人类的行为是否能抑制生物多样性减少?小组领队把我们带到因荒芜而杂草丛生的田头,让我们观察一下,以小见大。对我而言,这样一副画面带给我的感受是非常复杂的,是非功过可没那么容易说清。
排除自带的情绪,我还真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人类与自然看起来真像是一对矛盾,如果看人类出现后生物多样性减少的数据,《智人的进击》里引用的数据好像是最触目惊心的:一万两千年前智人从俄罗斯走到阿拉斯加,美洲生物以属为单位灭绝。北美47个属灭了34个,南美60个属灭了50个。智人所到之处,原文用的词是血洗。
对生物多样性而言,所谓天灾人祸,看来人祸很不光彩地赢了。
好在经过几千年的进化,二十世纪的人类中已经出现了不小的一个群体,他们有独立思考能力、并具有洞察力和远见。各种环保概念被提出,公益组织建立,虽然说不上全民环保,但谁的朋友圈没有几个NGO的朋友,谁没读到过关于大自然拯救行动的各种文字。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性已经像种子像星火播撒在我们日常生活里。
生物多样性的概念提出来的时间其实也不长,三十几年。根据比较流行的定义,物种多样性、遗传基因多样性,这个通过科技都有可能保存,唯独最后的生态系统多样性最难保全。作为食物链顶端、具有毁灭性能力的人类,无意识或不加节制地开发利用大自然,就可能摧毁自然环境,并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但水能覆舟亦能载舟,人如何运用他手中的力量,对他所处的生态系统造成积极还是消极的影响,选择就在那里,所以,关于这个命题的能或不能,其实是同一个命题的两种选择。
小组活动结束后回家,跟月亮爸聊起这个话题,月亮说她也要参加讨论,而她是不假思索地认为对的事情就是爱护环境、做环保的事。
从某种意义来说,人和自然是多么相似,都是既脆弱又坚强,自然也没有那么不堪一击。我们当然无法挽回已经消失的物种,也难以修复已经被毁的生态,但是,我可以放下我的悲观宿命历史虚无主义,从我做起,善用新科技新能源,善待我们的生存环境,为了更好的未来,至少可以做到有所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