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妈妈正在教着4岁儿子的功课,妈妈说:“一个苹果可以换两个香蕉,那两个苹果可以换几个香蕉呢?”锅盖头的儿子手托着小脑袋,做出冥思苦想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妈妈,抿着嘴唇摇摇头。在一旁的我看到这个样子,差点噗嗤笑出声来,太可爱了。
妈妈无奈,终于说道:“那这样好了,一个尧尧可以换一个妈妈,那两个尧尧可以换几个妈妈?”边说边数着手指头示意着,儿子终于哭出声来:“不要,我不要换妈妈,我不要换妈妈...”
很温暖,对不对。心里好像有些许暖意,那些堆积起来的坚硬似乎有些软化的迹象。
因着这个温暖的场景,因着这个稍带些凉意的午后,因着悠悠缓缓的音乐,因着这个漫长而又走得极慢极慢的时光, 感觉心里的很多情绪在倾泻而出。
现在的每天都有在坚持着手写些文字,或摘抄或心里突生的感悟或听到的或看到的,可惜大都是自己的小情绪小感慨,离我心中的那个梦太过遥远。好像只有正式发表,才会字斟句酌的揣摩着,才会写出自己还看得过去的文字。大抵是本性如此,格局太过狭窄,思维太过狭隘,写不出来气势磅礴力透人心的文字,只是简简单单的所感所想而已。
日子平静如水,偶尔老友联系,相互寒暄,似提前进入了老年人般休憩闲暇生活,不复激情和活力。很恐慌的感觉。为这此时的心境,为这未知的以后,为这无力的记忆。像那个荒唐而又可笑的梦境,你信誓旦旦,她楚楚可怜,我怒不可遏,终于说出来那个字:滚。
无数次的想要用自己的手握着那支笔一点点的勾勒出关于“我们”的故事,一如在学生时期写的那些起承转合的文章。开头,承接,转折,高潮,然后结束。
然而关于我们的故事,情节转得太快,思绪运转太慢,来不及说些什么,来不及辨别什么,来不及拥抱什么,一切就戛然而止。
仿若在那个空旷的海边,我戴着大大的耳机,任海风肆意的吹,空旷旷的沙滩上,只听得到海浪一波波袭来的声音。画面一转,我又站在了那个十字路口上,左手边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右手边是空旷旷的大道,而那里是有你的所在。我站在那里,不知是向前还是往后,然后你出现,时间静止,我看着你出来,从我身边走过,最后你我擦身而过,我怔怔的立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有没有这样的时刻呢?你放弃所有,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认真规划着两个人的未来,并为之努力奋斗甚至做好了要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而你精心呵护的那个人转身就离开,丝毫不留余地。该是如何的崩溃与难过?然而日子要过,要离开的谁也拦不住,终究只能是狼狈退出。
看到过一句话:善良软弱不是错。顷刻泪崩,哭得不能自己。
所以舍不得苛责,舍不得愤恨。素来不喜欢置喙周边的人和事,也更谈不上要对那些无关的人和事耿耿于怀,即使有意或无意的被伤害被侮辱,却也只是离的远远的,选择漠视,选择自动屏蔽,然后继续没心没肺,然后继续哈哈大笑,像没有被伤害过一样,像没有经历苦痛一样,像没心没肺无感无觉的不倒翁一样,继续原地摆动。咧着大大的嘴巴,笑得像个小丑。
即使有过不开心和伤害。于我,终究是舍不得因为一些伤害而抹去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么多的美好。人生已然有太多的不可预知和不定因素,所以那些厚赐于我的温暖和美好就足以伴着我走过人生的低谷。
阳光微醺,这个是我很喜欢的一个词语。就好像晨曦,初晓那般熏熏然,让人微醉的慵懒感。就如这午后的慵懒,令人怡然微醺。晨曦,晨曦,向阳生长,向阳生活,心中自有一片净土,不为任何所动。就算未来的某一天,我再面对你,我依然可以面带微笑,依然可以宽容以对。
即使彳亍,踽踽独行,不慎摔倒。还是要以自己的力量缓慢而坚定地站起来,然后坚定向前走。
我走得很慢,很慢,也有过放弃,也有过堕落。只是当我在这样悠悠缓缓的音乐声里安静的写字,于我,已然是一种进步。我始终没有后退过,如此,我也应该为自己鼓掌欢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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