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坤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孟鹤堂已经坐下了,并且不再看他,只得悻悻离开。
一出办公室,方才那谦虚的神情立刻变得狠辣扭曲,似乎要吃了孟鹤堂一般。
“这不是他第一次出这种事儿了吧?”周九良施施然打开房门,从房间中走出来,直视着孟鹤堂,余光瞟着走向沙发。
孟鹤堂怔了一下,随即闭了闭眸子,回答道:“是!去年一年他挪用公款两千多万,更别说他儿子了!”
“没我想象中的多,算他识相,知道你会对他起疑,不过你要尽快踢他出局,回去记得和老爷子商量商量!”
这话一出,孟鹤堂的表情越发凝重,眸色也越来越暗。
周九良一看他略带犹豫的神情,出声道:“给你两个月,如果两个月以后他还能蹦的,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现在,我也是公司股东,凡是损害我利益的,都得消失!”说完,邪肆地笑了笑。
“好,我知道了!”孟鹤堂微微皱眉。
“你出手这算什么?不至于!”他看向周九良。
“我出手啊,算给我的人报仇啊!”周九良无所谓的笑了笑,他横躺在沙发上,双腿翘在扶手上,加上他的黑色衬衫,整个人像是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豹子,随时准备狩猎,而孟鹤堂,无疑是他最想要的猎物。
一种强烈的毫不遮掩的占有欲铺天盖地的朝自己袭来,孟鹤堂别扭的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忽然一个转头看到了一张纸,神情紧张起来。
孟鹤堂意识到之后,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自然的坐到椅子上,伸手拿过一份文件翻开,一边对那人说着话:“过几天美国的那个招标,你去吗?”
周九良的眸子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去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想好开通哪条金融航线了吗?”孟鹤堂又翻了翻文件。
“嗯!”这次那人只是应了一声,兴致缺缺。
孟鹤堂故作淡定的将文件放在那张写满了文字的纸上,再次转过头,周九良一看,也不拆穿他,但眸色暗了下去。
那张纸上写了什么他无从得知,但他知道,他要看!
想了想,他展开微笑,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十点二十了,我还有事儿,先回去了!”说完,他从沙发中起身,理了理衣服。
“好!电话联系!”孟鹤堂松了一口气。
“唐言!回公司!”周九良喊了一声,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走了出去。
直到他拐过弯,乘上电梯,孟鹤堂才起身去会议室开会。
可当孟鹤堂在会议室中坐定,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只见周九良慢慢靠近办公桌,看向那张被文件压住,只有一个脚露在外面的A4纸,那儿仿佛有什么致命的东西吸引着他。
终于,他站定在那纸面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曲起,勾起文件移到一旁,直只见那纸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是一个记性推理,推理过程和逻辑清晰至极,连他都佩服,整个过程毫无瑕疵,毫无破绽,而结果处用记号笔写着一行字:“孟鹤堂喜欢周九良!”
从未听过那人说出这句话,而今日却见到他亲手写下的这句话。
守得云开见月明也不过如此了吧?
周九良深沉的笑了起来,其实孟鹤堂一直都是他们几个人里逻辑最清晰,谈判能力最强的一个,当初在整个帝国理工,全校的国内外师生,金融学,物理学没有一个敌的过他的,各种辩论谈判,只要有他孟鹤堂在,便决不允许他人生存的余地。
都说爱情是感性的,可他孟鹤堂,就是硬生生将理性的过程呈现了出来。
而他喜欢自己这件事,更是不争的事实。
“少爷!”唐言大步走向办公室。“公司的人刚刚打电话来,问您什么时候回去主持会议?”
“现在!走!”说完,周九良轻轻的放下那张纸,再将文件盖回去,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路过前台,他看着美女,“别告诉你们总裁,我回来过!”说完,眨了眨眼,妖冶魅惑的样子让小姑娘眼冒红心地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