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颗痣点在额头上,你再挥手告别
太阳与月亮,同时命令绝望打翻绝望
捻起三张嘴角的疤,三种不同的语言
说吧,说你昨晚梦见了湿婆恒河
河沙伏起一块锈铁,沉重而飘渺
咽下一口恒河水,这一场亘古的交汇
送至天边的夕阳,落下一片寰宇
万人敬仰,万人祈祷,万人落幕
这浩至的天歌,终于尘埃落定
神邸里,梵钟敲声不断
我颂起佛经,这南国的风光,已然平静
迫于安详,无数灵魂恍若婆娑暗影
滴水注心
头顶上,佛光扬起,普照大地
万物在偶然间感受到,来自原野的怀抱
雪山撕碎贫瘠的寒风,盘旋在地平线
我将最后一次祈祷,周而复始
将夜里的肉茧,从中拨离出来,
当众展开
我就地温习着上一次的祈祷,仿佛时间
也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原地停滞
不曾走远
好吧,这次就让我跟在你身边
只因你身在高原
可你身旁的海,我惊艳了一眼
仿佛是一场密谋已久的成全
我似乎不解,但无法向你说明什么
便伸手摸向天边
———冷得依旧冷,热的依旧热
只是惆与不惆怅,这里压根不关心
“现在是哪个时辰?”我望着你
包括你身旁的海
彼时的海浪,在月的引力下,
一浪比一浪高,
还没等你开口说完
我便只身向海浪走去
开始了新一轮的最后一次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