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和林有一次通话。唯二的遗憾是通话时间太短,还有话题还未聊完他就不得不忙去了。
那天晚上8点钟,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冷风从玻璃门的缝隙挤进来,一点点把寒意如霜雾般渗进我的外套和骨骼里。我坐在沙拉店的一楼圆桌旁,有些发冷。
在等待晚餐的间隙,找林说话。他那会在北京西站,等待一班通往湖北的火车。啊,北京西站,我想起那规模庞大的车站,那里永远都是一副繁忙的景象,也许不到世界毁灭,它会永远都那么热闹。
因为患了病毒性感冒。所以选择做软卧,这样我会觉得舒服一点。林对我说。
我:你自己要注意一点啊。不是一个人出差吧。
林:不是,还有2个朋友一起。
我:那样就好,这就不会无聊了。
林:我从不无聊,只觉得孤独。
孤独是一种常态。是一种持续的状态,它和死亡比邻而居。有些时候,我们会做一些事情,而忘掉孤独一直存在的这个事实。无奈林比我清醒,他总是能感受到别人忽视的一些东西。那些丧丧的东西。可以不看但是无法消除的东西。所以林比较不容易快乐。
确切说,是我们平时所感受的快乐。用他的话来说,他现在是不悲不喜。但他有他的平静。
他看我发的朋友圈,问我发的说说,照片,是否会觉得有趣。他现在也很难觉得有趣。没有意思。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对什么失去兴趣,只是对朋友圈,还是生活中大部分事物?
某种程度来说,我认为林多少有些世故,不够通透。
介于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我会理解他的此刻的状态。但是他是否给自己留了一片只属于自己童趣的天地?我不得而知。
往后的人生,也许会越来越孤独。你可以找一样东西沉溺其中,哪怕它会致命,但是如果不采取行动,让自己无趣。那孤独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