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肄业,入了社会闯荡两三年,舍去了些许寄托与依附,又换来了些许压力。
冒着风雨,荡完整个市区,抬头已是阴云密布,风将城市刮暗了、路刮断了,垃圾刮得满天飞。空气很冷寂,像街头巷尾的瘫老病死之人一样,他们拥有和垃圾同样的归宿。
我是个没人管的人,当然这与我所追求的自由有关,可什么是自由呢?工作一眼望到头,再无至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哭了,是风吹凉了身子,我想回家。当然家是有的,房子是有的,可工作即将要没了。
在这里,我交接了很多朋友,他们有的觉得我有钱;有的觉得我有用;还有的仅觉得我有趣。广场上,又扬飘起了李宗盛的《我终于失去了你》是这样唱的:
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
我终于失去了你,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
好色者看到的是裸露在外的生殖器;恋爱者看到的是分分合合的男女关系;有志者看愁年高;无志着仍旧年少;于我,却看到是另一个我。
我有两个我,一个工作狂;一个少爷派。一个无论刮风下雨从未想过逃避,一个闭着眼睛笑另个自己。像风席卷时,捎带些杂尘。
风是那样大,刮得雨棚左右摇摆倾斜,所以我决定自明天起,辞了这份工作。回家褪去外卖衣物,点份外卖再洗个热水澡,躺床上再去痛骂外卖员说你怎送得这般慢,饭完过后,再熬到晨早7.8点,反正工作辞了,兜里还剩个2.3万,这是风刮来的2.3万,也是我这一年以来,全部积蓄。
距离躺平的最终标准,还缺97.7万,但是床板早早呼唤着我了,风雨过后,我又不想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