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比小说荒诞多了,虚构还要在一定的逻辑下进行,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
——马克•吐温
我家的邻居老白有一个妹妹,排行老五,叫五妹。五妹中等个头,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看上去,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五妹与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家里有两个丈夫,三个人在一起共同生活,和平共处。与亲朋也是正常相处。
每当老白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的时候,这两个五妹夫便一同前来帮忙。居住在农村,通常说不到念不到的活计比较多,老白的丈夫在镇里上班,没精力顾家里,所以家里的活计便要找人帮忙干。五妹家离得近,两家都住在镇里,中间就隔了一条柏油马路,自然就是请妹妹家来帮忙。冬天下大雪了,两个妹夫便来她家帮助扫雪,一个在房上,一个在地上,房上的负责清理掉房顶上的积雪,地上的负责打扫院里的积雪;秋天垛柴禾,两个妹夫一个在垛上码个,一个在下面递柴捆,合作默契。总之,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这两个妹夫都能到场,俨然是一家人。
五妹的家里除了有这三个大人之外,还有五妹与原配丈夫生的一个儿子,一家一共四口人。五妹的原配丈夫姓赵,名叫大龙,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另一个丈夫姓孙,名叫永祥,是个瓦匠,老家在很远的外地,是在五妹的儿子五六岁时来到她家的。至于是怎么来的,据说是原配丈夫领回家里来的。二人当时在同一个工地打工,相处得较好,就到家里来做客,久而久之就留了下来,过起了一妻二夫的日子。
农村有句俗话,“一个槽头栓不住俩叫驴”,但是,五妹一家有两个男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却能相安无事,也是令人不得其解。
这一家人怎么相处呢?
在这个家里,据说是原配丈夫掌管家里的财政收入。每年开春,当闲了一冬天的人们开始出去找活干的时候,他们三人也开始外出务工,只是三个人不在一个地方。大多都是五妹与后夫在一处,原配在另一处。到了冬天,共同回到这个家里,后夫要把自己挣得钱悉数交给前夫,统一分配。
时光飞逝,转眼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五妹的儿子已经由几岁的孩童长成了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五妹给他在城里买了楼房,只等娶妻生子。但是,却遇到了难题,对象处了几个,却都没有成。原因是女方家里一听说是这种情况,便没了下文。
怎么办呢?五妹开始犯了难。跟大龙离婚吧?不行,如果他同意离不早就离了吗?赶孙永祥走吧?还是不行。他半生的心血都花在了这个家里,现在老了,到哪里去呢?真是左右为难。最终也没想出什么良策。日子仍旧这样过着。
将来结局会怎样呢?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