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评论家劳伦斯用一句话描述了当代人在数字时代的生活状态——“当你脱离网络独处时,你会觉得那一刻出奇的平淡。”正如尽管人们从很久之前就清楚科技的双刃论,但手机上瘾症就像埋在身体里慢性病,我们对它总是束手无策。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手机几乎成为了人体衍生的新器官。
低头族随处可见,同事聚会、家庭聚会,拍照发朋友圈的仪式感比聚会本身更来得重要,人与人实体交流的时间反而变短。就我个人来说,即便在相当控制的情况下,我的日手机使用时限也高达三个小时。所以重新审视智能手机,审视闲余时光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本《Digital minimalism》(《数字极简主义》)对“手机中毒”这一社会现象进行了深入探讨。
在应用厂商极力推销自家APP产品的目的下,我们的手机早就和千禧年推出的种类截然不同,厂商们希望你点进去后再也不出来,把用户所有的注意力都掠夺得一干二净——这一概念与我最近看的一部Netflix网剧《邪恶的监视资本主义》不谋而同,他们每天投入大量人力、财力琢磨怎么把用户留在APP里,精心设计、刻意让用户上瘾。
面对监视资本主义对日常生活全方位的入侵,我们应该有一套“数字生活价值观”与之抗衡,“取其精华取其糟粕”,既可以利用网络科技对生产力的加成效应,同时规避“刷”上瘾、网络攀比,网络极端情绪等负面影响。
《Digital minimalism》作者向我们介绍了这一价值观:数字极简主义。就像单纯的“极简主义”,“数字极简主义”也是一种哲学,它可以帮助用户有意识地积极地清除低价值的数字噪音,并优化真正重要工具的使用,可以显着改善人们的生活。
问题一:那么我们又该怎么实现数字极简?
作者为践行数字极简主义提出了三大核心原则:
一、杂乱是代价高昂的。
数位极简主义者发现,太多的装置、APP、服务占用他们的时间和注意力,会使他们付出很大的代价,那可能抵消单一物件所带来的效益。
二、优化很重要。
数位极简主义者认为,判断某个科技是否支持他重视的东西只是第一步。为了充分获得那个科技的潜在效益,他必须仔细思考如何使用那项科技。
三、有意识的行为令人满足。
数位极简主义者因为自己更有意识地运用新科技,而获得很大的满足。这种满足感和他们做的具体决定无关。极简主义之所以让他们觉得意义非凡,主要是因为握有自主权的满足感。
问题二:实行数字极简有什么具体方法吗?
我阅读到这本书的时间就在不久之前,因此我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实践它,但就目前为止,我有一些控制使用手机的方法的确符合本书的核心原则。
一、要剥除APP噱头,只用重要功能。
作为广告学的学生,不会有人比我们更清楚一个商品推出时是如何被“精心包装”的,当然,APP也不例外。人们在使用APP时应该警惕那些解决之前不存在的问题的应用软件,就像地图APP是为了导航、百度百科是为了解答……然而那些没有明确功能的APP,往往是为了创造支持广告销售的令人上瘾的新陷阱。
只使用APP的核心功能,每次点击进去的时候要坚定目的,宛如经过一个商场时我们要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我们想要的商品。做到微信只聊天、小红书只搜索、淘宝只买不逛、微博不看热搜等等,那些所谓的综合型APP简直是新时代最大的注意力毒药!
二、提前安排优质时间和劣质时间。
尽管我们一直强调数字极简的重要性,但我们不是超人,人类的注意力势必要被其他东西分散,有意思的是有些人也称这种分心一刻为“在生活”。我想说的是应主动安排出优质时间和劣质时间,通俗来说就是先把工作做完再玩,系统规划优质休闲,再给每天留出几个时间段,尽情刷想刷的。至少这个方法可以保证人在一天内专注的时间不那么容易被打散——因为我们心里清楚,忙完后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三、如果已成瘾,直接卸载。
最后这个方法比较决绝,但同时也最有效。我通常会在期末周使用这一招,以确保我可以心无旁顾通过考试。成瘾了又戒掉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然而卸载一段时间就发现可以完全停用,有些看似不可或缺的服务不过是方便的消遣。
总之,数字极简主义绝不是对技术的拒绝或怀疑主义的反动行为,它并非希望人们可以完全戒掉手机,它的目的反而是让人更好的懂得如何在数字时代生活。有意识地积极地清除低价值的数字噪音,才能听到更多生活里具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