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瓦戈医生》片段赏析(二)

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却又相爱相杀的瞬间,相信每个人都经历过,那是纯美且苦涩的回忆。不解读了,朋友们自己感受吧,以下为原文。

这是一个十五岁少女和一个十三岁少男的青春一幕。娜佳和尼卡共划一条小船,在池塘采摘睡莲。两人同时抓住一根茎干,头碰在一块,小船压得越来越斜,两人几乎并排俯在倾斜的船舷上。

“长大以后,你要嫁给谁?”

“还早着呢,不过可能谁都不嫁。我还没有想过这事。”

“请你别以为我对这事很感兴趣。”

“那为什么要问呢?”

“你是傻瓜!”

于是两人开始吵起来,尼卡想起早晨他曾经十分讨厌女人的心情,就警告娜佳说,如果还继续说混话,就把她淹死。

“你试试看吧,”娜佳回答说。尼卡拦腰一把将她抱住,两人挣扎起来,一起跌到了水里。

两个人都会游泳,不过睡莲有些缠手缠脚,最后总算踩着陷脚的淤泥,趟水走到岸边。水象小溪一样从两个人脚下和口袋里流出来。

如果这事发生在不久以前,不早于今年的春天,他们一定会这样浑身湿透地叫嚷、嘲骂或是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现在,他们都一言不发,为刚才发生的荒唐事而感到压抑。

激怒的娜佳默默地生着闷气,象个大人那样轻轻地说了声:“神经病!”

尼卡也象个成人似地说:“请原谅!”

两个人朝住宅的方向走去,仿佛是两只水桶,在身后留下一道湿漉漉的印迹。

应该讲,作者在第一章中,讲述了葬礼、火车站的自杀、少男少女们相继出场,大量的意象、观点、伏笔开始展现,作者独立观点之犀利,写景状物之传神,细节描写之生动,让人叹服。

我没有经历过这种情景,也没有胆子抱住人家姑娘一起落水,因为我少年时就是一只旱鸭子。

说到这里,由落水想起往事,想告诉朋友们,我能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写文,交流,相亲相爱,完全是幸运和偶然的。因为至少有三次,我是必死无疑的,但是都幸运地挺过来了。

第一次是在煤矿的废弃游泳池中,当时十二岁左右。几个基本不认识的人一起结伴来游泳。我从来没有下过水,完全不会游泳。可是听了他们的讲解,在浅水区比划了几下,就自认为学会了,就给他们夸口说要从深水区跳下去,游给他们看。我太羡慕电视上那些跳水的镜头了。

说起来,我还有点心眼,跳下去之前,我告诉其中一个水性好的哥们(刚认识,其实算不上哥们),如果不行,我就沉下去,待双脚触底后,再从水里跳出来,露出头,同时高声呼救,他就下来救我。

ps: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陌生人,而且还要指望一个口头约定来挽救自己,这是世界上最为轻率、疯狂的事。

然后我毅然决然地跳下去,在空中的那一瞬间,我想我太草率了,预感到前景不妙。果然,落水后,啥也不会了,当然,本来就不会。乱扑腾一阵,麻爪了,没有力气了,我拼命地挣扎着,死亡离我越来越近。

危难之中,我还保持了清醒,想起与那人约定的抢救,便让自己沉下去,然后用尽力气跳出来,大喊一声:“救命!”

在呼喊的同时,听到他们在岸上说笑。我有些绝望,也许他们围成一圈正谈着事,没有人注意到,或者听不到我的呼救,那,我就死定了!

喊完以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已经无能为力了,便不再挣扎,听天由命,快速地沉了下去。

在迅速走向死亡的进程中,我屏住呼吸,尽量延长我的生命,可是后来,忍不住了,便张开嘴喝水,以为那样就能呼吸到空气。

连续几大口脏水进肚,感觉这样不行,便强迫自己再次闭上嘴。

这时,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入水。过了一会,一只手抓住了我,象一片叶子,我轻飘飘地浮起来,开始移动。

我明白,在鬼门关转悠一番,我的生命又游弋回来。

我很后怕!毕竟都是未成年人,如果那个胖胖的哥们一念之差,出于恶作剧,想看看人是如何死的,故意装作没听见,我就没了。

分别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胖胖的哥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有些人,如此重要,却擦肩而过,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第二次,就是在青岛的海边,可参阅拙作《爱上大我十四岁的团县委书记》。

第三次,更加苦涩,以后再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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