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本文可能不太好,如果想睡个好觉,建议不要看,人心鬼蜮,我只说我自己的可怕。
最近的噩梦是前天夜晚。
我在一个广场走着,广场很大,有一个湖,水并不清,反而是浑黄色,岸上是病秧秧的李树,枯瘦嶙峋。
我看见我同学在指挥一堆像猴子一样的东西,之所以说像,是因为那东西并无面孔,四肢又呈方形,毛茸茸的,不可爱却显得呆板。
我亲见同学领着他们上蹿下跳,似在练着什么,过了一会,那一堆方猴竟立了起来,西装领带,一副生动的样子。脸上是精英常见的微笑,三分了然,三分礼貌,三分热情,却有一分倨傲?
这太荒诞,我不敢相信,转过脸的瞬间,我仿佛看到一个方猴变成我的样子,那方猴尤其肥!
转头又看见一个小女孩,扎着马尾,普通的衣着,左手却可怖,自手肘分开,又长出两个仿佛婴儿手臂的假肢,却十分瘦,像湖边的李树,瘦骨嶙峋。
她朝我走来,我却并不害怕,我对于肢体残缺的人向来犹为同情,我并不觉得那样子十分恐怖,至少在那一幕出现之前,我对她都是十分的同情。
她朝方猴那边瞥了一眼,眼角嘴角都像嘲讽,对我说,我想去玩。
我说你去玩啊,开心就好。
她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变的,本来只是一个沉郁的样子,却怎的嘴角挑起笑,然后眉眼,鬓角,两腮都以一种夸张邪魅的样子动了起来,似在狂笑,却只听到沉重的“嗬嗬”声。
她几乎是一瞬间到了湖边,将脚伸进湖里,然后整个人竖直向下沉,明明湖是斜梯形,我却看着她以一种不可能的姿势笔直沉下去,我想去拉她上来,却被她的眼睛阻止。
她眼睛睁的有些大,却并不狰狞,瞳孔倒映出我的样子,嘴角分明在说开心,十分开心,尤其恐怖的是,她的一举一动我都像是了然。一个人彻底了解另一个人,这是莫大的恐怖,于我而言更为罪恶。
令我难忘的一幕发生了,她在湖底跳舞,像舞水袖,又像是花旦走步,慢悠悠的,却透着歇斯底里的味道,她笑的狰狞,像是快意,更像宣泄。但她死了,捞上来时,嘴角早已僵硬,却还是夸张的弧度。
我被周围人举报,所有人都说我杀人,父母只一个劲说我懦弱,断不敢杀人,同学都觉我可怕可厌可憎,好友更是说我无药可救,我让判了十年。只判了十年?那个嘴角张扬的笑,仿佛在说,我们去玩啊?
我醒了,被子半盖在身上,正是凌晨三点,还有舍友在打呼,我蒙上被子,像盖上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