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邻居过来借点儿茴香,翻找柜子的时候,发现了过年准备待客用的瓜子。瞬间觉得曾经的那个翻找小能手又回来了,过去的一些美好也清晰了许多。
“僧多粥少”
家里面四个孩子,一些好东西常常会一抢而空。东西少的话,一人一个也就算了。东西多的话,我会一边吃一边藏。等到他们三个都吃完了,我再拿出来嘚瑟,“你们都没有了吧?嘿嘿”
我弟弟也会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可他跟我不一样。他经常把私自占有的东西装在袋子里,然后一直握在手里,一个人一个人地开始显摆。
有时候老妈会买来一些东西,比如一箱方便面(那时候可是好东西),或者是一袋苹果,给我们几个尝过鲜之后,会将剩下的藏起来,准备当作犒劳我们的奖励,说“谁帮忙干活,就给谁吃。”
而我偏偏不守规则,我会把每个角落都翻一遍,第一次没找着就接着找,很少有失手的机会。我有时候会告诉其他三人东西藏在哪儿,每个人都去那儿拿东西,最后老妈发现了,只能把东西换个地方藏起来。记得老妈有几次把东西锁了起来,钥匙放在身上,我就甘拜下风了。
老妈的家务“经营之道”
小时候,在我们家老妈指使谁做点家务,是会引起一场口水战的。让老大干,她可能会说:“叫老二去干呀,天天叫我。”老二可能说:“叫老三(那就是我)去,天天不干个活儿。”每次我被叫到,大都会皱着眉头:“怎么不叫他们。”老妈总说我们“大懒指使小懒”,把我们逗乐了。
平常的家务事你推我推也就算了,可是农忙的时候,老妈就会放大招——拿钱“收买”人心。我们几个被金钱“迷惑”,干劲儿十足。
以前各家各户都种棉花,可棉花上会有虫子。老妈明码标价:逮着一条虫子5分钱。我们兴致勃勃地准备了装虫子的瓶子,然后奔赴田间,中间会好奇问:“你逮着多少条了?”,收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着虫子向老爸要工钱。
待到棉花成熟的时候,家里面会堆满等待摘的棉花。老妈这时候就规定:摘一斤棉花5分钱。我们像打了鸡血一般,手不停地忙活,山堆一般的棉花在我们的齐心协力之下全部收拾完毕。一盘散沙的我们在老妈金钱的“揉搓”下凝聚了起来,充分体现了人多力量大。
我怀念的
每次回来,村子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在这过程中,一些承载着记忆的事物逝去了。
我怀念胡同口的池塘。刚学会洗衣服的我,总端着盆子到池塘去,满载着湿漉漉的、带有洗衣粉香味的衣服而归;夏天,那个池塘便是我们的游乐场,我们利用罐头瓶或纱布自制逮鱼的工具,把逮到的小鱼小虾都给我家猫吃;遥远的冬天,我们还会在冰上嬉戏。可是,现在里面一滴水都没有了。
我怀念昔日骑自行车上学旅途中的风景。看到别人家的梨树开花了,我知道春天到了;村口大桥下两排杨树的叶子,由嫩绿变成深绿,说明夏天来临了。看到两边田地里的麦子一点一点的长高,由绿变黄,感受时间的流逝。可是,如今两排杨树没了踪影。只有寒暑假才回家,见不到梨树开花,亦不能见证麦子默默的生长,我特别想有机会再次见到金色的麦浪。
我怀念一户人家门前的那颗柳树。春天的时候,小伙伴爬上那棵树,拽下几根柳枝,我们自己制作柳笛,那声音遍布整条街。现在,它也没了影子。
逝去的,不再回来。没有伤感,我只是在回忆,在怀旧。美好虽过去,但记忆永存。
一天,我看到村子出现了少有的蓝天,那种蓝特别能愉悦人心。我在暖阳下刷着微博、刷着微信,眼前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心也跟着敞亮。
那时那刻,我突然觉得村子里的生活很舒服,想要多多享受这暖阳下的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