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可我还在偷偷地爱着你!
你身穿白布丧衣,腰系麻绳,脚穿白布封口鞋跪在我面前痛苦流涕,我宽慰一笑:孩子,别哭,我已心安,我可以放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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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九寒风,点水滴冻。早上,我躺在暖和和的被窝里,睡不着嘛,八十一岁的老太婆哪里有那么多的瞌睡,外面沙沙作响,我耳朵还管用,知道外面在下雪。
“妈,给你的鸡蛋茶。搁在床头柜上了啊”,我知道是儿媳玉秀端着白瓷碗开门进来了,那是温牛奶里卧着的两个荷包蛋,是我已经适应的早餐。“好,你去上班吧,路上骑着电动车要小心点儿,路会很滑,哦,时间还早,你就走着去吧”,“嗯嗯!”你说着就关门出去了。
我一个人悉悉嗦嗦地穿衣服,慢慢地探出手去端床头柜上的碗,白乎乎的纯牛奶里隐隐浮着白生生的鸡蛋,让人萌发食欲。
我是糖尿病患者,已患病七年了,不敢吃含糖量大的东西,还时不时要打些胰岛素。身体还算可以,只是原来胖胖的身体瘦了不少,两腿弯弯的走路像罗圈,特慢。
玉秀现在不知会走到哪里了?也真难为这孩子了。现在,我什么都要依靠她。从吃饭到睡觉到穿衣到打针吃药,什么都要她去操心,都要她去做。这个儿媳成了我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