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浩，你好好考虑下吧。我给你的好处完全是看得见摸的着，跟我混，肯定比你去外面找要好不知道多少。

许总，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知道在部门呆着待遇肯定比外面好太多，可上面许诺确实也太模糊了——哎，我回去好好想想，再给您答复吧。

望着一个一个扑杀上去，然后再齐刷刷惨烈倒下的同辈，姜以浩心里也变得焦虑起来。他不知道，在外部这样惨烈的环境下，自己是否也会成为其中漠然倒下的时代牺牲品。

一边是部门里相对稳定安逸的假象，一边是惨烈到血肉模糊的修罗场，只要不是傻子似乎都应该知道作何选择。

可姜以浩偏偏就快要成了那个傻子。新任领导许诺的好处，与同事的轮番好心劝说，和那留在部门能得到的好处相比，悍然进入外面那番炼狱般的竞技场里厮杀，简直就是脑子缺根弦。

再怎么不愿，随着快烧到手烟从手中落到满是烟蒂的地面。盯着新任领导给的信息分析了一遍又一遍的姜以浩，还是在闭眼梳理杂乱的大脑后，用力在键盘上敲击出了离开的信件。

傻子也好，漠然倒下的死尸也罢，这一刻对姜以浩来说都不再那么重要了。与其在部门里沉迷于虚假的稳定，满身能力寂然跟着成为部门倒下的陪葬品。

外界那惨烈的修罗场里，巨大的危机下同时也存在着一线生机。哪怕自己漠然倒了下去，成为对手的踏脚石，起码站在了时代的暴风雨里，在死前享受了把直面与时代命运齿轮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