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诺埃尔·卡罗尔说,2006年他在越南河内参加一场国际会议,哲学会议。刚开始大家正襟危坐,场面怎么都热不起来,为了打破冷场,越南和西方学者就轮流比赛讲笑话。
但是没有用,大家还是彬彬有礼。
直到最后,有人开始讲下流笑话,这时,所有人都放松下来,会议才开得很成功。
脏话能够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在不少关于战争题材的电影,电视剧中,我们都能够看到就算是代表正义的,和平的军队里的人也避免不了说脏话,而且脏话的频率还不低呢。
这是因为脏话是非常好的人际关系的测试工具,如果我判断在这个场合,可以当着这个人的面说脏话,其实就意味着对方通过了我的亲密关系的测试。
这是脏话的第一个作用,还有一个作用,我们日常都能体会到,就是
表达一种强烈的情感。
首先在自己的心里默念几句脏话,就有可能发现脏话的发音上有规律可循,音节特别短,元音特别重。
这种发音特征,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帮助我们忍受疼痛,发泄情感
比如,你的手机一不小心掉马桶里了,或者当着很多人的面一本正经地摔了一跤,或者去吃饭,不小心被人泼了一身的饭·······此时,你说一句”天呐“是没有用的。你需要来上一句脏话,或者由脏话演化来的稍微干净点的表达方式,比如“我靠”才行。
《脏话简史》作者梅丽莎·莫尔说:“拿走脏话,我们就只剩下拳头和枪了。”
脏话是不好,这恰恰是脏话存在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不好,它触犯了禁忌,它才有用啊。
我们普遍认为脏话基本上都和性,排泄功能有关。但是研究人员告诉我们,脏话其实只和禁忌有关,有什么样的禁忌,就有什么样的脏话。
我们都知道,日语中是没有脏话的,最厉害的无非就是”八格牙路”,那也只是混蛋的意思,没有和性相关的脏话。 为啥呢?是因为日本人素质高?
语言学家告诉我们,不是。是因为日语中有敬语系统,就是同样一层意思,对不同社会地位不同尊卑的人有不同的说法,违反这个规则,就是禁忌。所以,日本人表达冒犯别人,不需要讲和性禁忌有关的内容,只需要打破敬语系统就可以了。
每立一个规则的用处,不仅是管住人,而且让人们有规则可以破坏。每有一个关于脏话的禁忌,就是让我们在极端情况下能够小小地破坏这个禁忌,来达到特定的目的。
一位美国学者说:“我们要赞扬和感激那些继续审查脏话的人:法庭、一本正经的语文老师、出版物、不许孩子说脏话的父母。因为当对脏话最后的禁止消失时,脏话也将失去它的力量了。
脏话是成人之间某种关系的测试和加强,它就只应该出现在成人世界。
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关系,就不适用,因为父母在孩子面前要保持必要的尊严。
至于孩子将来自己学会了说脏话,那是他自己的事,父母不应该主动跨过这道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