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研究过那些一夫一妻的动物科目,不知道动物配偶中会不会有厌倦一说,常言说喜新厌旧,其实这是不对的,他觉得即便没有新的,也会厌旧,人之本性吧!
大约半年后,他又去找过一次阿芳。许久不见,总要调侃一下,打破尴尬:
“你也不联系我,是不是有新欢了!”
“你老人家忙,不敢打扰”
阿芳千篇一律的房屋布置,顺着水管墙上挂着一长串假花,在隔离厨房的花架上摆着十几盆袖珍小花,其中有几盆已经坚持不下去,死了。阿芳穿着内衣迎接他,粗壮的腰身,满身的肥肉随着阿芳的一举一动起起落落,他对阿芳的记忆被彻底摧毁,他想阿芳对他的看法也差不多,否则不会一点也不收拾打理一下,像老夫老妻一样,赤诚相见,如同两个恐怖分子会面,留给彼此的只有恐怖。
床上的动作更是单调而无助,没有急不可耐,更不会热情似火,几乎是程式般地向前行进,彼此似乎都急于了却这一桩无关痛痒的小疾,事情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草草收场。
他已记不起那一夜他如何从阿芳家中逃离的。
除了一次有关书的问题,他再没有联系过她,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