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卷 不适当的舞会
六、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用!
人物简介
①调解法官—谢苗恩•伊凡诺维奇•卡恰尔尼科夫(一带而过)
②佐西马长老、佩西神父、约西夫神父、卡尔干诺夫—都是修道院里的人。
③主角还得看当父亲的费多尔•巴甫洛维奇与他的儿子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费多尔的大儿子米卡)。中间穿插伊凡•费多罗维奇(二儿子伊凡)、阿历克塞•费多罗维奇(幼子阿辽沙)与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米乌索夫(大儿子的第一个收养者)的言辞与表现。
内容梗概
就在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大讲他在巴黎经历十二月判乱后,认为社会主义者兼基督徒要比社会主义兼无神论者可怕得多的观点时,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走了进来。他首先向长老深深鞠了一躬并接受了佐西马长老的祝福,然后向长老宽恕自己之所以来晚了的原因是听了父亲两次回答约好是一点钟。长老表示没有关系。
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还向父亲费多尔•巴夫洛维奇也深深鞠了一躬,父亲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向儿子做了深度的鞠躬。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并不想回答佩西神父固执而近于恼怒的问话。伊凡•费多罗维奇表达了把社会主义与基督教搅和在一起是欧洲、俄国自由主义者粗野判断的观点。而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再次向大家表述了伊凡•费多罗维奇在上周的一个新观点,即“人爱人类”的自然法则是根本不存在的。
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与佩西神父的对此理解相同,而伊凡·费多罗维奇把疑问的解决又转向长老。“假使不能做肯定解决,那么同样也永远不会做否定解决,您是自己知道您的心的特点的,而您的心灵的全部痛苦也就在这里。但是您应该感谢上苍,他给您一颗能以忍受这种痛苦的高超的心,能够去'思考和探索崇高的事物,因为我们的住所位于天上'。愿上帝赐福给您,使您的心在地上就得到解答,愿上帝祝福您的行程!”长老举手,对伊凡·费多罗维奇画十字。伊凡·费多罗维奇离开椅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接受他的祝福,吻他的手,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大家都沉默不语,阿辽沙的脸上出现了近乎畏惧的神情。但是米乌索夫忽然耸耸肩,同时费多尔·巴夫洛维奇也从椅子上跳起来。
“神圣的长老!”他指着伊凡·费多罗维奇叫道,“这是我的儿子,我的亲生骨肉,我最心爱的骨肉!他是我的最尊敬的卡尔·穆尔,而刚才走进来的儿子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也就是我现在要请您代加管束的儿子,他就是我的最不尊敬的弗朗兹·穆尔,两个人都是席勒的《强盗》里的人物,而我,我自己在这种场合下就成了当权的冯•穆儿伯爵。 请您判断,并且加以拯救!我们不但需要您的祈祷,而且还需要您的预言。”
长老当即表示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说话太滑稽,从开头就侮辱了自己的家人。而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也在愤怒地表达自己的父亲来这里就是为了出乱子。
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对大家说,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总想从他这里拿到钱,他从来没有计算过自己花了多少,反而是他还欠自己几千卢布。继而又揭露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花了一两千卢布在勾搭良家小姐,就是为了她,他才不断借钱。
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不允许父亲玷污那位高贵的女郎,他气得浑身哆嗦,因为这一切经过那位女郎的说明后,才得知是费多尔·巴夫洛维奇特意安排教她来勾引儿子上钩的,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为父亲所为感到耻辱,他眼睛冒火,呼吸急促。长老脸色煞白,大家全不安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司祭们脸色严峻,就连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米乌索夫也感觉受了屈辱,丢了面子。
真是荒唐,在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与父亲费多尔·巴夫洛维奇的争吵中,我们似乎分不清谁说的是谎言与欺骗,谁在演戏,父亲甚至表示想与儿子决斗。约西夫神父忍不住说出了可耻的字眼,一直缄默的卡尔干诺夫也激动地喊出可耻又可羞的句子来。
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哑着嗓子喊到“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用!”他气得几乎发狂。修道室里四面八方都能听到“太不像话了”的嚷嚷声。
长老佐西马突然在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的面前跪下来,全身俯伏,一丝不苟地叩了一个头,甚至额头都触到了地。“请原谅吧,请原谅一切!”这令来不及搀扶长老的阿辽沙目瞪口呆。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也惊呆了,他心情惶恐,甚至没有对主人鞠躬道别就手捂着脸从屋里跑出去。
米乌索夫恶狠狠对对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说“我不能对疯人院与疯子们负责,但是要永远离您远远的。”可是,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却不依不饶地对修士证明,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米乌索夫的确是与自己有亲戚关系的。
面对着这难以收场的尴尬场面,伊凡·费多罗维奇还是决定赴院长的约去吃饭,虽然迟到了半小时,顺变解释一下。而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米乌索夫瞥了一眼他,心想“居然跟没事人似的,真是木头脑袋和卡拉马佐夫式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