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北京，气温零下十度，阳光虽然晴好，北风下的室外仍然很冷。
我花了两天在国贸一带，这里是东三环，寸土寸金的区域。
红杉资本、高瓴投资、中金公司，还有些其他乱七八糟的投资机构，大量集中在这里。
高架桥横七竖八的割破了北方高远的天空，八车道的马路塞满了呼啸的汽车。
我们想跟着导航软件，走到几百米之外的一家咖啡馆避避冷风，但不得不穿过六到八个红绿灯，花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走在这样的路上，是个非常不好的体验。
因为很冷，我们每个人都把手揣在上衣口袋里，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了下巴，我还戴了顶羊毛帽子，戴口罩的脸冻得生疼。
天气虽然很好，但抬头看不见多少蓝天，灰蒙蒙的钢筋混凝土桥身挡住了视线。
最奇特的，是从路边那些摩天大楼里走出来的「金融白领」女孩子们。
她们几乎每个人都身材纤细、妆容精致，也几乎每个人都穿着单薄的潮流服装，轻飘飘的针织衫套在瘦削的肩膀上，宽松的放下来直盖到下身的短裙。
这些人从容的跟我们站在一起等红灯，偶尔优雅的划拉手机，肩正背直，优雅华贵，顾盼生姿。
我全身缩在黑色臃肿的羽绒服里，被这样的奇装异服烘托了几把，突然想伸手出来去摸摸空气，像在澡堂子里摸隔壁的水龙头。
因为那情景就像只有你在洗冷水澡，而旁边的人，跟坐在桑拿房里热的盖不住毛巾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