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眼睛(1)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顾城

决定把东野圭吾的作品分成两部分来写,不是书评,不是改编,也不算是感悟。说不上是什么,却很想很想写。

黎明前的月光


这次专门把《放学后》独立成篇。

这部小说,最初给我的不舒适感最强烈,读完之后,没有太大心思去读其它的书。几天之后,终于能平静下来,再仔细回读,看看社会上的一些报道,回想身边经历或听闻的事情,又恰巧在这两天听青姐讲了她同学出现问题后孩子的表现,就再也忍不住,想要好好写一写。

东野圭吾说:《放学后》里,我想写的是出于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动机而行凶的故事。这个书名引发了一些讨论,可我至今都觉得不错。

“我至今都觉得不错”——我总算理解了。

《放学后》的主故事如下:清华女子中学高三数学老师前岛发现有人要害自己,就在这之后,发生了一系列遇害事件。有两位男老师一位在更衣间死去,一位在学生组织的游行里扮演小丑喝了有毒的酒死去。最后的调查并没有警察视角交待的结果,但数学老师却推出结果,是自己的学生。她们行凶的理由是一个女孩子在宿舍里做私密事时正好被巡视的两位男老师看见,羞愤难当,决定杀死看见自己的老师。于是,就此展开了一系列事件,而这位要被人加害的数学老师只是一个障眼。究竟是什么私密事,我有些说不出口……

数学老师最终并没有将这秘密公开。我想,这就是作者的选择吧?

故事还有另一条隐线,数学老师的妻子,那位有些寡言的女子却在小说结尾时,仿效学生黄雀在后般的开车撞向走在路上准备回家的数学老师……

我最初读时,觉得既有些故作玄虚,文笔又平淡,竟是差一点儿读不下去。读着读着却越来越被吸引,小说平淡的口吻里,写下的是社会的残酷和人性的暗色,无华却真实。

它促使我去思考——

我们就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敢于正视社会以后,才有机会改变或者是跨越成长过程中的暗礁。

能够学着正视人和事物的黑暗面时,才是真正有所收获的开始。

文中处处都平实,却处处皆精彩。随意拷贝两段内容作为我这篇文字的例子。

第一段:

眼前的北条雅美表情并不轻松,有些阴郁。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看她,她的语调还是那么干脆,但 听得出是在控制着感情:“警察那种行动让大家看高原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看罪犯的眼神。今后即使洗清了她的嫌疑,也很难改变大家看她的目光。所以我要抗议,为什么不限制警察的行动?为什么轻易让高原去见警察?为什么让警察看退学、停学学生名单?信任学生是前提,我很遗憾,这前提已经不存在了。”

北条雅美的话一句一字都像尖锐的针一样直刺我的心,但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唯有沉默。

第二段:

“现在还不能有孩子,我一直小心,怎么还会失败呢?”

不知是我的消沉说法让她伤心,还是“失败”二字刺伤了她,大颗的泪珠从她眼中滚落。

“因为最近经期不正常…….可是,好不容易有孩子……”

一听”孩子”,我更歇斯底里:”不行就是不行!孩子要等有信心养育之后再说,现在太早了!”


第一段内容的起因是警察们开始怀疑老师的被杀是学生所为,而学生一方面能杀人,一方面却是在拼力维护自己,保住那秘密。北条亚美只是维护自己的朋友对老师发出诘问,老师竟无言以对。少年时,学生对友情地纯粹和奋不顾身感染了我,老师的无言以对同样感动了我,这既让我看到了自己少时曾经历的事情和心底的渴求,也看到了面对社会,老师并不是万能的。同时,我发现这句话也在一定层面展示出这位平凡的数学老师对学生的舔犊之情。这让我看到作者书写时,心存的善意和无奈


因为一件事情传扬出去会抬不起头,有的人可能是就开始回避和人接触,有的人则选择自杀,《放学后》里的中学生选择了将知道秘密的老师杀掉,并因掌握女老师的秘密胁迫老师合作。

不可理喻吗?不可理喻吗?不可理喻吗?我连续问自己三遍。

想起这两日听青姐说起过她的同学,家里出了一些问题,自己受到身边的人唾弃和邻居的质疑。自从出了问题后,被老公怨,被公婆赶回娘家。她的儿子,今年十岁的小凯,见到妈妈时总是穿有宽大帽沿儿的夹克衫,即使天气很热很热。青姐说,那孩子被妈妈问为什么,回答自己是怕冷。青姐说,其实那孩子受到很大的伤害,这伤害来自孩子的亲人,孩子不想和妈妈在一起时被人看见,他觉得那是耻辱。

孩子多么容易受伤!

大人却疏忽了!疏忽了孩子脆弱敏感的心,孩子正在认识世界……

如果,在《放学后》里老师能在不小心撞到学生私密后,认识到可能给学生带来的影响,真诚开导学生,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反而鼓励了学生。

学生的心,是脆弱的,每个学生心里都住着一个小汉尼拔。


再回头看第二段摘抄。数学老师前岛因为觉得条件还不够,没准备好抚养孩子,就要求妻子打掉孕儿,并没有考虑过去了解妻子。妻子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最终选择的是默默出轨,受丈夫学生的启发,开车去撞自己的丈夫。

这也让我记起青姐讲的另外一个故事。她们小区一个老姑娘,本来是个漂亮姑娘,早早结婚,可几年过去发现丈夫不能生育,就逼着他就医,那丈夫喝了两年汤药始终不见好。公婆想要孙儿,劝两人领养一个孩子。那姑娘无论如何不同意,觉得养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孩子长大不一定认自己。她坚定地说:没有孩子,就只两个人也照样生活!

青姐说,那姑娘后来要求丈夫就医,丈夫不断就医,不断被催促吃药治疗,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两人最终离婚。老姑娘后来再没结婚,老姑娘的父母觉得女婿不识抬举,也因此抑郁生病。

他们从来没想过,有些做法伤了他人的自尊心吗?

人是脆弱的,人性却是很容易被黑暗撩拨,做出惊人之举。人与人之间,是多么需要相互慰藉!那么,不如选择多给自己一些宽容,你在宽容自己的同时也宽容了他人。

孩子更是脆弱的。长辈、老师和社会是不是在督促孩子学习时,最先顾及孩子有一颗健康的心?心需要呵护。考试成绩,衣食无忧,远没来自长辈、老师和社会的呵护重要。

人的心太脆弱,这脆弱很容易毁掉一个人的一生。而我们,来到这世界,只此一生,愿每个人都珍惜和被珍惜。

写到这里,想到我的一个朋友,因爱情被伤害。大大的男生,就龟缩起来。这是,有多脆弱!亲爱的朋友,如果你遇到不公。比如,你深深爱着一个人,那人却最终离你而去。你该放下,理解她人,放过自己。一个好人,并不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好恋人,只是特定的一人眼中的好恋人,而那人等着你去寻找或发现。那么,亲爱的大人们,就先强健自己:

让心,学会坚强。

让心,学会坚强。

未来,才可期。

注:或许有些跑题,但请原谅我的信马由缰吧。


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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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朋友心有野马身属花园&细雪



东野圭吾的《放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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