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热闹里走过,友人太吵太闹,而你在我的世界生长,背离。
有话要说,有追光,谁也没有多在意。反正这总归对你来说最多只能算是场意外。
声色又有你,又有浮光游离在千里之外。
街角又沸腾起夜色,又是你口中那家我们去过无数次的店,有我和你吃过必火的热辣。
还有我们去过的里数,行程滚烫。
有黑尾微微,爆破的烟火在燃。
有歇斯底里的默剧在演戏,演漏所有小丑的悲喜,有还没来得及落实就已经消散的过亿。
在空中,在脚边,在你已然的心上。
被切割成碎块,拼凑出无数,女人魅惑的红唇。
裙摆飘飘,站在那里不说话,就足以匹配这世间你看到的,所有绝好。
你选择把我抛下,停下来跟她谈话,天涯海角你俩都能说到。
夜已经黯下来,太晚了,也无人在意自己已经被蛊惑。
只有蹲在墙角的人在压抑的哭,而你笑的有多大声。
你还是听到了,你也选择装作听不到,反正是偷听。
天上没有座,也没有光,笑声也仿佛更容易被融化
路灯下飓风掀起风暴,动物纷纷行动,流窜不安,缀缀慌慌,与你无关。
你勾起笑,笑意荒唐。
你想起,你被迫忘记,怕这过去它荒凉,太过光亮。
把你的所有当成轨迹,说着让你自己也去流浪的情话。
游离在你的世界外,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生产,又聚拢又消散,再聚拢再消散。
你还在奢望,所有却都被一并删除,不留任何余地,不给你任何期待。
你是我累到极致,还是会不负奔赴的向往,想要见你,想要去见你,迫不及待地跨越山海的,去见你。
就去你的心上看看,看你心上刻有的是什么,可那回首一瞥,所有的奔赴都是我,都是我找你,你从未来过,未来过我的城市,我的苦撑里。
我满腹的蜜语,被剥离,我所有的都像一场童话,始终开不了鲜花。
当时的玩笑,如今也成了箴言,小小的挣扎包裹在那一汪柔情里,再也掀不起任何涟漪。
从前都以为只是我多心,只是太累了。
可我还能见笑语盈盈,可我还能听朗朗琴音,还能听见人来人往的流淌。
但心印上的更清晰的,还是你,是你内心深处绝然的嘲讽,刺眼到底。
那时的我,只看到你嘴角的笑意,那么灿烂,那么明显,那么蛊惑。
让我忽略了细节上藏着的很多很多。
我捂住心头那口凉,让心里掩埋的慌张兹长,蔓延,逐渐占据上风,在我的心头惊扰。
我有无数个念头想开口,想问你,还是算了,请你别为难他,别让他在街角转圈圈无处归家。
别让自己难为自己,哭泣着难为着自己还是你自己。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拼错的整个时间,只是延长了一点而已。
而你只是将一点丢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而已。
你没错。
却是我在无数次的夜,无数次的晚,都愈合不了的绝望。
你说这一切都是虚妄,是一场盛宴闹剧。
你要我忘记,忘记这里,忘记你,忘记你带来的痛,无声无尽。
听着你说,我只觉得讽刺。
是的,只留讽刺,对过去讽刺,对我的眼泪讽刺,也对我无数次为难讽刺。
更觉得可笑,是的,也只是可笑。
我告诉自己,别难过,别哭,什么都不要哭,不要为人哭,不要做无用的诗。
你看呐,连我自己都在劝自己,你看啊,我还是会难过,会很难过,会一直难过。
有的人可能没错,但他站在那里就能轻而易举的影响你,并一下被催毁,他甚至没有用力。
把你所有费了很大的力气,建立起来的城堡一秒攻破,不留痕迹。
他连眼神都没递过来,可你还是哭的很难看,因为这个情绪无法共生,无法同存,无法自愈。
还是离开吧,别为难自己,别做这无谓。
我站在面前,与佛同生,他向我慈悲的伸出援手,要我与这万物释然。
我退后半步摇摇头,却无法言说我内心漫溢的什么。
我闭上眼朝你笑的绝然,突生荒凉感,放任它逐渐光亮。
我坐在你身旁,有闪烁的霓虹彩色在绽放,你抱着他,不说话,也不曾看向我。
那是谁拼了命忽略了的谁,内心升腾起肆意挥霍的爱和不能声张的气息。
我陪张笑脸,装作盛情的萧瑟,喉间干涩只觉得渴。
从没正看他一眼,却烫在他的心上,晃晃不散。
我其实在想你错过的有多少,在最灰暗的年岁里,在你那最盛世的那一年里。
那时的你是最快乐的吧,我们爱意缠绵,接吻在街角的那些,当然也不是全是假。
可能谁都没预料到分散来的如此快,这城市最败落的废墟光影,还是被你清楚捕捉到。
谁管你,你是不是在无数个夜里哭的遗憾,谁管你,是不是觉得无法理解跟接受。
就像阴天就笼在那里不安着,没有颜色,当然也没有鲜活。
你是风吹欲止无处可藏的寂寞,也是日落东升的炙热。
回忆已经诚实的,被抽离出酸涩,想起初见你的那抹蓝,纯粹而自然。
我遇见草木是草木,深海是深海,绿色是绿色,白色还是白色。
只是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有些,食之无味而已。
我知道会消散,会离开,会虔诚的跪倒在,你所看不到的极致诱惑里。
谁在别扭的角色里,上演着深情的戏码,溶于水中,溶于光里,融进你惊慌失措的眼神里。
你说我们俩,谁看起来更情深,更善变,在你喜欢的角色里转换,流淌,成型。
在你爱听的歌里,在你看的诗集里,甚至在你爱的阳光里。
在你的屋里,在你的眼里,甚至在你的整个宇宙里。
在最热的海里,在最深的生命里。
在你日后湿漉漉的泪光里,在你很久很久以后,都不敢的记起里。
你遗弃了什么,见风就长,遇水凝结,放肆光芒,成为了荒唐。
我从一片蔷薇花前过,气息丝柔又凉薄。
透着夏日永远无法散去的热和烫,和冬季透窗的暮色暗的如此快。
而你只看到我的无奈,没有风的时候雨在下。
我想我完了,我已经要被那场波涛汹涌了的黑暗,包裹住了,透不过气。
我应该大概可能会记起吧。
有人在情意绵绵,说着甜腻的情话,有人出口成章的只剩脏话。
有人醉意嘘嘘的说出的,全是你的姓名。
而有人立意清醒的摆出你所有的过错,觉得苦过,还有崎岖坎坷过。
你说夜色难熬,懒得听你说的,精心准备的喜。
当你无比清晰无比坚定无比明白告诉我没有用的时候。
我知道你说的再也没有办法被我装作明白的忽略了。
你只是摇摇头说没有用,那时我就释怀了你,和你所有的一切。
我看过万水千山,千山万水,可我看不见你眼中最深处的星光。
亮的那么慌张,洋洋洒洒涨满了整个心腔,甜的那么慌张,是那种呛喉的辣。
绿色苍茫茫都能装满你的眼,那我从心痒痒里流出的一抹白你怎么连看也不看一眼。
我画的花艳丽复杂,藏着可能还没说出蔓延开的谎。
而你拔地而起的欲望渐渐撕裂起。
埋在你的险恶的眼中,你的言辞激烈的斗争中,埋在你相看两厌的嫌弃里。
你越发的厌恶,看我,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神都没有掩盖的恶。
即使什么都还没来的及发生,你看尽的全是鄙夷,算上离别。
你计划着逃脱,谈不拢的,全都坦然的撕裂成,风口浪尖的言论,引起噪音,试图制造混乱,掀起风浪。
你甚至从未想过会影响如此,不过时的全是理所当然。
所以你也没有亏过心,当然也没留过情。
所以当万物随风想,当山色在随云溢,你来了又走了以后,山水归于沉寂。
从头到尾你从未流露出半分不舍,以至于我都怀疑,这是你所有万物的最后。
这是沧海内径里你从不设计的深,是桑田漩涡里我步步惊心的凉。
你连假装都懒得,我也只好问心无愧,没有欠对,没有浮起。
在你从未间断的恩爱里,在你四溢的吵闹里。
在我从未间断的难过里,在我满涨的遗憾里。
在人声飞扬的噪音里,在一成未见的纰漏里。
在我缄默不语的体面里,在我无力的辩驳里。
在你明分的见外里,在你显而易见的嫌弃里。
而我们遣散的可是,永远只有无尽的谩骂。
你看呀,我并未做过任何。
在你的世界里,在你的时节里,在你的春色里,在你遗弃了的奔赴里,在你觉得累的日常里。
我还能说什么,我成全你的所有,你无法拥有的自由了。
我放你走。
你也别太深情的道谢着,在我没法错过的日落里,在你摔门而出的绝然里。
在我无可奈何的叹息里,在你回首还想让人怜惜的屏幕里。
在我心思慌张的所有镇定里。
别说,别装作你围绕我,捕捞了整个黄昏的惊叹了,别装作你没了我,还深情爱着的样子了。
别装作多年后,那句年轻不懂事遗憾的样子,别装作你走后,还无比惦念着的样子。
别装作没了我,世界所有就全黑的样子。
因为哪里都会有张嘴在。
再无视谁的眼底满满的涩,全都是角色里演俗烂的苦情戏。
那道伤就横在那里,死后同样也没能过去,如同你心里从来也没有,过去的过去。
暮色沉沉,和之前我认识的不一样了,变了很多。
你的眼会落在一片云上也从未看过我一眼。
而我偶尔会想起你,想起曾经,然后会强硬的逼迫自己忘记。
忘记就在刚刚,刚经历了场浩劫。
痛不欲生立刻就沾染上慢溢的血色,你用帕子擦了擦,耽上那几双担忧忧愁的眼。
破碎不只是,你的脚,还有那些,不断被疼折磨至死的日常身意和往年经事。
那纯白于暗黑是种错误,那黑暗于惨白是种为难,所有的难堪都难看。
你不会原谅,即使宇宙全都道了歉,世界眼底有悔意,时间内心有亏欠,你还是想算了。
前面的算了,后面的算了,算命的说我也算了。
命里是注定有你的劫,我想我是躲不过去的。
只是有点难过,四下而起都是过不去的坎。
离散的那边就算了吧,带不走的那个就散了吧。
又不是没有过,哪里都是无人知晓物欲的酸。
都是一样的,一模一样的始终是你。
是日落下无人余光的沉溺,是人来人往没有停落的不犹豫。
是那艺术里建筑华丽的破落,是绿色后白色苍苍的明显。
是你想要逃离的魔幻现场,有罪人的香气以及颜色千万的影。
没有用的从来都是我,我从来都是难为了,而我为难的都已经不再重要。
我看暮色张扬的你是,我看暮色昏沉的你是,世故荆棘的你是,不谙世事的你是。
你乔装伪善成爱的模样,如鱼缺水,让我觉得不选择就是错,让我觉得多说半个字都是求。
让你连离开的原因都只有一个,我陪你到这,只是因为我待够了。
我陪你闯下了盛世天下,在不二繁花中我选择了退出了。
因为我待够了,在你腐朽没落的情色中。
而你却教我要伟大,要放下,要声色不装的期待着如初。
你却教我顺应,要假装,要昭告天下的期待着与你和好。
你教我明白有种苦叫做凹在心尖尖上却无法明说。
你教我明白有种涩叫做回响起的昨天却厌恶至今。
你教我明白有种酸叫做连难过都是种过错。
我该拿什么面对你才能不委屈我自己。
可四溢起的全是狂妄的哄堂大笑,全是为难的声入人心。
我该拿什么面对我的全盛时代才能显得不心酸。
可轰烈起全是虚虚假假的人言可畏。
我该说什么才能对的起尸骨累累的孵化出已碎的绝意。
我该拿什么才能换算出我不愿透露的与你相伴的青葱年华。
但他怎么会难过,会不舍,他巴不得你死去,他怎么会觉得抱歉。
若非不是他,你又怎么会陷。
他伪善却真诚的对你,像是被晦涩的线纠缠,爆炸出血色。
若非不是他,你又怎么走不出这归途。
怎么会觉得歉疚。
是他主动撕裂的,也是他主动离散的。
这座城市小的可以,每一朵野花都有绽放的权利。
二层小楼院落里散落全是自由跟狂野,每个生命都有诠释的意义。
哪怕是最破落的角楼都有生活的记忆。
怎么会觉得欠对,我的喉咙里像被鱼骨哽咽住。
有痛感是那种火辣辣的疼,有翻腾的恶心感让我干呕。
还有那拼命压抑想憋回去的咳嗽,其实我在想你这招数果然高超。
在盛世里离开,从开始计算每天轨迹运转的迹象,从头来计划着逃脱。
而我也比你想象的更没有安全感,否则怎么会拽着那回忆从不肯松手。
我在虚妄中捂住你心口的滚烫,不让它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