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 初遇
-2-那一夜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世界之大，为何我们相遇？难道是缘份，难道是天意……”酒吧驻唱女歌手充满磁性的歌喉唱出一腔深情；动人的歌声里，我和周燕旁若无人地热吻着。在别人看来，我们无疑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为何初次见面的我们，能迅速地碰撞出火花，并燃起了熊熊烈火？我想，也许仅仅是因为寂寞吧——周燕也像我一样的寂寞，愁苦无依！
歌声戛然而止，我们也停止了接吻，相拥着走出酒吧。周燕一定要我陪她回家，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她——我没车载她回去；她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打的也行！我们在街上拦了辆的士，一起回她住的“珠影”宿舍。
一路上，我和她望着车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相互依偎着，不时相视而笑；至于各自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俩谁也没说……
车开了有二十分钟，我们来到周燕住处。她拉住我的手，笑盈盈地对我说：
“到了，我们上楼吧！”
我感到既兴奋又紧张，认为她这未免也太过“主动”了——虽然我和她在酒吧里确实有过一番疯狂热吻，但也不排除是在酒精刺激下而产生的片刻冲动；现在我们两人都已“酒醒”……我有点不敢想象，接下来将会在我和她之间发生些什么！
我到底还是“服从”了——和她一起走上楼梯，等她拿钥匙开了门，走进客厅。她摁亮墙上的灯——一盏百合形状的壁灯，马上有白色的光照亮了整个客厅。周燕笑着说：
“这灯是我新装上去的！漂亮吧？”
“嗯，很漂亮的‘百合花’！”我笑道。接着问她：“你喜欢百合花？知道百合花象征了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百合花了，要不然也不会买这灯！”她笑着回答，说话间双颊竟然悄悄地浮现红晕，目光中也分明地透出一片柔情。“圣洁！百合花象征着圣洁！”她回答了我的第二个问题，笑得非常甜蜜，益显妩媚迷人，使我为她的美貌心跳不止！
我朝她点点头，说是的——百合花是圣洁的象征！说完侧过头，细细端详着那盏百合灯——既然周燕说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百合花，我突然觉得非常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眼前这盏灯！
周燕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果汁，递给我：“给你！‘果汁先生’，很好喝的！”我说谢谢，接过手中；也不客气，拧开瓶盖就喝。她看着我喝果汁的样子，咧开嘴站在一旁偷笑：“你看你，渴坏了吧！”我点点头，笑着说：“可能是喝太多酒了——现在喉咙很干！”周燕自己也拿了一瓶，喝了起来。
我们很快喝完果汁，接着聊了一会各自的工作经历，以及今后的打算。周燕说她下个星期就要正式参加拍摄了，到时可能会很忙，不能天天见我！我笑道：“忙你的要紧，机会来了就千万要抓住，演好了说不定能一炮而红！”
周燕点了点头，又问我：“你认为——爱一个人，是否值得为他付出一切？”说完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我。
“是的，我觉得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那就应该全身心付出，哪怕……哪怕是为了心爱的人去死！”话刚出口，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言重了；我不敢直视周燕那“询问”的热切目光。
“呵呵，看得出你是一个痴情人！”周燕抿着嘴笑了，她眼里的“柔情蜜意”似乎又增添了几分！
我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因此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双如秋水般不染纤尘的漂亮眼睛，一个女演员的眼睛！
周燕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满脸通红，低下了头。过了大约几分钟，她咬了咬嘴唇，慢慢抬起头来凝望着我：
“阿城，我爱你！我想……我想……今晚就把我献给你！”
她的话把我突然“震”了一下，我呆呆地望着她，顿时间语塞……
她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双手搭在我肩上，满脸娇羞地看着我；突然，她将整个身子顺势“跌”进我怀里。我一下子感觉到了她那柔若无骨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起伏着；她合上双眼，把头靠在我胸前，看上去宛如一位“睡美人”。
我轻轻抚弄着她黑瀑般的秀发——她一进屋就把头发披垂下来，显得婉约柔美，竟是另有一种风情。
我情不自禁地抱紧她，低下头亲吻起她的脸，还有嘴唇……我再次陷入一种“迷狂”的状态，比早前在酒吧时更为深沉！
周燕死死地抱住我，任由我疯狂地吻她——吻得她差点窒息！一阵暴风骤雨过后，她慢慢地张开双眼，痴痴地望着我——眼神迷离。她随后坐直了身子，又站了起来，拉起我的手，朝她的卧室走去……
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想做过多描述。总之，我记得在那天晚上，我把自己“压抑”多年的激情完全地“释放”了出来——好比火山喷发，又像洪水决堤——是那般的狂肆而奔放！
我也记得，后来我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仰面平躺在床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出神；周燕温柔得像一头小羔羊，把脸贴在我胸前，嘴里还在轻轻地呢喃着什么……
让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而我这辈子将再也无法把当时的一幕从记忆深处抹掉——
米白色的床单上，赫然是一片刺眼的猩红，像是一朵热烈绽放的红牡丹，旁边点缀着零零落落的朵朵梅花……
安静地躺在我身旁的周燕，竟是把自己纯洁无暇的身体“完整”的给了我；而在那时，我只不过是一位与她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子！
在这里，我也不想过多透露些什么。实际情况是，自从那一夜过后，我和周燕正式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我记得自己当时搂着她温香软玉般的身子，心里想的是：我必须负起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去疼爱她一辈子，和她长相厮守、不离不弃！但在当时，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献”给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天晚上，我和她几乎无话不谈——从各自的童年说起，直到一天前发生的事，一段段、一桩桩地细细讲述，好像是彼此交换了一次人生！
“阿城，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她轻声问我，一边抚摸着我的脸。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说道，心里充满好奇，想听她说出缘由。“也许，是因为‘情人眼里出帅哥’吧！”我故意调侃了她一句。
“哼，你就臭美吧，也不想想我是做哪一行的，比你长得帅的难道接触得还少吗！”她“挖苦”了我一句，嘻嘻地笑了。
“好哇，改天介绍几个让我瞧瞧。不过，长得像孙红雷那样的就别介绍了——我怕我打不过他！”
她扑哧地笑了，又狠狠地拧了一下我胳膊，痛得我差点流眼泪。她笑着说：
“孙红雷多有男人味啊！呵呵，你准是嫉妒人家！”
“哈！我无缘无故嫉妒他干吗？我说，你总该不会见过孙红雷本人吧！”我有点“闷闷不乐”，心想，你要是说我“嫉妒”林更新，那还好点——毕竟人家长得真叫帅。我突然有点后悔提到孙红雷了！
她又笑了，说自己还真见过孙红雷，并且和他合过影；回头再给我看相片！
我说好哇，看来你还认识不少大明星，指不定我能“夫凭妻贵”，哪一天也攀上个“皇亲国戚”，由此飞黄腾达——开跑车，住豪宅！
我当时只当开玩笑，没想到周燕听了反而脸色发沉，她叹了一口气，说：
“这些你就别想了，演艺圈实际上并没有你想象中好！而且，不知道有多少人，他们打拼多年，还只是在圈外打转！”
她说完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就拿我一位师姐来说，她毕业三年了，到现在连个主要配角都演不上，很多部戏里都只能演个小角色，算是混个脸熟！”她再次陷入沉默。
我刹那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从她的叹息和沉默中“领悟”出点什么来！
“嗯，我想娱乐圈也的确不好混，至少从许多娱乐新闻中也能略知一二，”我本想安慰一下她，不料话一出口，听起来却让人感觉很别扭，“而且，还有‘潜规则’，是真的吧？你有没有……”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还没遇到过，我这不才刚毕业！以后会不会遇到，我……我也不知道！”她依旧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使我怀疑她的心里准是“藏”着某些会令人忧伤的事！
“没事的，咱们先做好自己，一步步来，相信总会有出头之日的！至于什么‘潜不潜’的，我想，只要你能洁身自爱，也没人能把你怎么样！”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到底算不算是在安慰她。
“呵呵，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搞笑吗？老提那个‘潜’字干嘛！”她总算是笑了，还狠狠地拧了我一下，“哼，我要是被‘潜规则’了，还轮得到你今晚……”话一出口，她的脸又红了！
我突然莫名地感动起来，搂紧了她的肩膀，亲热地吻了吻她的脸，说：“我知道的，你什么也不用多说……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我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润，也许是因为我苦捱了四年失恋的日子，所以当我一夜之间拥有了周燕这个“演员级别”的大美女，并且还是个处女——这幸福实在来得太突然，就仿佛是从天而降，又刚好“精准无误”地落在我头上——岂能不让我百感交集，潸然泪下！
“阿城，我要你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你都要一直在我身边，默默地支持我，好吗？”她把脸贴在我的胸膛，声音低得就像一阵微风过吹过原野的草尖。
“我会的，一定会的！我会永远地爱着你，一生一世保护你！”我深情地说道，感觉声音像是从我身体的最深处发出。
“我也会爱你一生一世，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她一下提高了声调——微风变成大风，吹进了我的心房。
我眼里噙着的泪水总算流了出来；周燕抬起头，发现我竟然流泪了——她刚开始是惊诧，很快又转成惊喜——对着我笑了笑，同时用她柔荑般的手拭去我眼角的热泪：
“你这是怎么了？呵，你哭了！一个大男人，泪点咋这么低？好了，好了，我想你肯定是被我感动了！我看出来了，你心里有我……”
她说完轻轻地吻着我，就像在吻一个婴儿——多么温柔，而且轻盈。我会心地笑了，心里在想：“如果说‘女人是水做的’，那此刻的你，无疑是世界上最甘冽的一股清泉，无声无息地滋润着我干旱的土地……”
下一章 聚少离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