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问我:哪一个牌子的卫生巾最好用?我说我不知道!但我还是给她分享一个实用,真实,感动的故事:
记得那年我15岁的样子,当时三姐16岁,当时家里穷,父亲上衣口袋那隐约可见的几张10元钞和5元钞,好像是印在上面若干年一样,从来不舍得花掉,也不舍得给我们。很难想象那个年代,16、17岁的年纪,口袋里总是没有半毛钱,是何等的卑微。在这个问题上我从前觉得这样的事情,对于我,对于大姐,二姐,三姐,四姐而言,应该没有任何分别,后来我才知道男女有别。
记得那一天也不记得是哪一天了,我口袋里装着十几元的巨款,我都忘了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只记得当时就我有钱,大姐,二姐,三姐,四姐都没有!都说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这笔巨款我日日夜夜绞尽脑汁,想要藏着不要让大家知道,最后还是被大小就鬼机灵的三姐发现了,逮着我一定要借8元钱。“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但是苦无咱俩是一个爹妈生的,这种没心没肺的话我知道还是少说为妙。
刚开始我以为三姐只是努力三分,等我再坚持坚持,她就不再提钱的事了。但是偏偏是那一次,从来都不爱求人的三姐,却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半天,好说歹说,一副不借钱不消停的死磕相,眼神里还时不时流露出哀求的目光。在我的记忆里,这是三姐为数不多的,向我抛出哀求目光的时候,这让我瞬间成熟了不少。我开始松口了,有借钱的想法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一定要如实把借钱的用途告诉我,这钱我才能借!
本来我这个要求并不高,但是三姐却磨蹭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让我很没面子。我都想着把钱借给你了,就问问拿去做什么,你都不能告诉我吗?气得我都不再理她了,扭头就赶紧走。结果再回头看她时,发现她在哭,“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也把我给吓到了,记得早些年我跟三姐去偷奶奶的香蕉,被爷爷追了几条巷子,当时这家伙把头摔破了都没哭,现在却因为借钱的事,哭得稀里哗啦的。还好当时我二话没说,就把钱塞三姐手里了,然后看她破涕为笑!
虽然三姐那次是“以哭取胜”,但是我还是心有不甘,一定要偷偷跟着她,看看她拿着我钱做去做什么勾当。很快她就在集市往回赶的路上,被我跟踪到了,当时她在路上走,我在路旁的野草众里悄悄跟着,我就是想看看她拿着我钱财,到底买了什么?当所有的让人讨厌的野草从我眼帘边退去,我才清清地看到,三姐的衣服袋子里装着鼓鼓地什么东西,当时她还拿一只手捂着,所以我半天也没看清楚是什么?当时我也不慌不忙,继续跟着,因为我知道三姐从小到大,只会用左手挠痒痒,当时她捂着袋子的正好是左手,所以我知道她离抓痒的时候不久了。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正当三姐停歇脚步挠痒痒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衣服袋子里那往外露一半的东西。当时我仔细一看,怎么看都像是一袋面包,上面好像还写有“苏菲”两个大字。当时我感觉心里就没爱了,只有恨!因为我严重怀疑三姐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拿着我的钱偷偷去买了面包,还没有分给我的打算!
当时我越想越气,一个箭步飞出向三姐跑过去,嘴里大喝一声:好家伙,买了面包都不叫上我!我以为三姐会“呵呵”一声笑,站在原地等我分面包。结果是我失算了,开始被吓了一跳的三姐,回过神后撒腿就跑,一溜烟就没影了。当时把我给气得想骂娘,还好后来没骂成,谁让咱是一个亲娘生的。
记得三姐偷偷买面包,还没分给我这个事情,当时我一直耿耿于怀,不过想象着三姐低三下四跟我解释,并请求我原谅的怂样,我心里也舒服多了。奇怪的是,后来三姐并没有找我解释什么,也没有请求我的原谅,这让我无法理解,我们姐弟的感情,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淡了,少了太多往日的欢声笑语。
直到若干年后,我才懂得:不管是三姐借钱时说不出理由,还是买了“面包”没有分给我,都是女孩的难言之隐,是我当年太年轻,不懂得这些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