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雅明:“在艺术作品前,定心宁神者沉入了作品中;他走进了作品,就像传说中端详自己的杰作的中国画家一样。与此相反,心神涣散的大众让艺术作品沉入自身中。”
诗不只是此在的一种附带装饰,不只是一种短时的热情甚或一种激情和消遣。诗是历史的孕育基础。 ——海德格尔
诗创造持存,诗言说无。无,不是没有,无是无限。无限是什么?无限就是对有限超越中的一种自由状态,而这种自由只能存在于精神世界。从劳绩到诗意,实际是从物质到精神,进而也就是从有限到无限。 ——海德格尔
瓦尔泽:人到了老年就会明白,世界总是不断地努力回归到简单、基本的事物……一个人坐在晚年巨大的寂静中,就像坐在温和的幻日之下。
罗伯特.瓦尔泽:富余可以让人非常压抑。真正的美,日常生活的美,在贫困和朴素中最微妙地显示出来。
里尔克:不能计算时间,年月都是无效,就算十年也等于虚无。艺术家不算不数,像树木似的成熟…
只有我们用来做梦的眼睛才能真正看见——佩索阿
我没有雄心,也没有渴望。
做个诗人不是我的雄心,
它是我独处的方式。——佩索阿
心意飘忽不定,变动不居,无论漫游到哪里,人都必须将它收回,置于自我的控制之下。——《薄伽梵歌》
当你发现自己的小说所意味的远远多于你写下的,你就知道自己成功了。海明威卡尔维诺:我对任何唾手可得,快速,出自本能,即兴,含混的事物没有信心。我相信缓慢,平和,细水流长的力量,踏实,冷静。我不相信缺乏自律精神和不自我建设不努力就可以得到个人或集体的解放。
芥川龙之介:艺术家首先应尽力使作品完美。否则,献身艺术,便毫无意义可言…… 艺术始于表现,终于表现。 艺术即表现。而所表现者,乃作家其人。
罗兰.巴特:普鲁斯特的叙述者不是那个看见了、感受到了的人,甚至也不是那个在写作的人,而是将要写作的人(小说中的年轻人——我们不知道他的年龄,他是谁——想写作但写不出来,直到小说结束之时,写作终于可能开始),普鲁斯特把史诗献给现代写作。
知觉的首要性,无非是让我们始终保持与世界的原初关系,对世界保持惊奇的姿态,而不是到处套用某种理智模式,并因此让世界祛魅。—— 梅洛庞蒂
本雅明:普鲁斯特的方法是展现,而不是反思。他的直觉是:我们谁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经历各自生活的真正的戏剧。这正是我们衰老的原因。我们脸上的皱褶登记着激情、罪恶和真知灼见的一次次造访,然而我们这些主人却不在家。
不停地问“为什么”的人,就像站在一幢建筑物前读导游手册的游客相同,忙于阅览这个房子的制作前史,以至于阻碍了他们看见这幢建筑物。——维特根斯坦
普鲁斯特:许多年以前,我也曾经经历过群花争妍的春天。
维特根斯坦:不欺骗自己是世界上最难的事。
佩索阿:我走近我的写台,如同它是抗击生活的堡垒。
海德格尔:人将否定和抛弃他的最本己的东西,即他是一个深思的生命之本质。因此,重要的是拯救人的这种本质。因此,重要的是保持清醒的深思。
不过--对于物的泰然任之与对于神秘的虚怀敞开从来不会自动地落入我们手中。它们不是什么偶然的东西。两者唯从一种不懈的热烈的思中成长起来。
海德格尔:语言不能保护未被言说者。
本雅明:艺术品本身具有两种价值,一是崇拜价值,二是展示价值。机械复制时代的灵韵消散与大众群体过分关注艺术品的展示价值而忽视或者根本就感受不到萦绕在其周围的气息和光环。
维特根斯坦:我只能再一次要求你们耐心,并希望你们最后既能认清道路,又能知道它导向何方。
茨威格:一件作品的固有力量从来不会被长期地埋没或禁锢。一件艺术品可能被时间遗忘,可能遭到查禁,可能被埋进棺材,但威力强大的东西总要战胜没有过大前途的东西。
一幅没有乌托邦的世界地图,根本不值一顾。
( 王尔德 )
苏霍姆林斯基认为:用记忆来代替思考,用背诵来代替鲜明的感知和对现象本质的观察——这是使儿童变得愚笨,以致最终丧失了学习愿望的一大弊病。
永远努力在你的生活之上保留一片天空。——普鲁斯特
写一篇好散文要经过三个台阶:一个是音乐的,这时它被构思;一个是建筑的,这时它被搭建起来;最后一个是纺织的,这时它被织成。 ——瓦尔特·本雅明《单向街》
“杂乱无章的天空下有大片麦田,我没有必要表达悲伤与孤独。” —— 梵高
你看那些路边的草木,傍晚的凉风,每日一遇的日落,花店新换上的向日葵,都在告诉我们:生活永远不会完蛋。—— 梵高
当我画一个太阳,我希望人们感觉它在以惊人的速度旋转,正在发出骇人的光热巨浪。
当我画一片麦田,我希望人们感觉到麦子正朝着它们最后的成熟和绽放努力。
—— 梵高
尼采:人必须用雷霆和烟火向迟钝而昏沉的灵魂说话。
但美却柔声细语,因为它只是悄悄潜入最清醒的灵魂。
尼采:在艺术家中,恰是那种独创的、自为源泉的人有时会写出极其空洞乏味的东西出来。相反,有所依赖的天性,即所谓的才子,倒是充满着对一切可能的美好事物的记忆,即使在才力不足时,也能写出一些还算过得去的东西。而独创者却是与自己隔绝的,所以记忆无助于他们,于是他们就变得空泛了。
海德格尔:但是谁若已然留意了语言的那种神秘道说,他就会愈少地满足于去关注语言游戏的规则性。
教育不是注满一桶水,而且点燃一把火。——爱尔兰诗人剧作家 叶芝
当我在画一个太阳,我希望人们感觉到它正在发出骇人的光热巨浪。如果生活中不再有某种无限的,深刻的,真实的东西,我将不再眷恋人间。—— 梵高
维特根斯坦:为了到达深处,你并不需要遥远的旅行, 你可以在自己 家的后院里做到这一点。
当一个词脱口而出/有人说/当一个词脱口而出,它就已死去。/我说/它正是从那天起开始重生。 ——艾米莉.狄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