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出发之前的_序
不知道怎样书写一个开始,就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存在于那里,我们出生、死亡,遵循着自然界定下的规律,索取、承受、付出。
是一个有些偏执的性格,会执着于心头所想,从长辈们口中得知的自己不尽人意。
学时当此,业时当此。
开始的时候
零七年的夏天,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带着对未知数的好奇与恐惧和那个在心里被埋藏许久的羁绊,校园的生活永远都是单调与斑斓的结合,就像九宫格火锅,翻腾着自己的热却始终跳不出固好的漩涡,当激流趋于平缓,分支在大地山脉,那抹绿悄然萌芽。
我们都喜欢同样的喜欢,像是秋天夜的风,像是抽象的兰花图案,写给你的话要我怎么说,在那些你无意识的情绪左右着我的季节里,所能做的只有想或不想,你没有目光却从心里看到了什么。辉耀迷离的表象还是默于沉寂的黑白倒影,当你第一次张开双手拥抱第一缕温暖时候有没有回头看看那些被遗忘着却依旧飞舞飘摇的蜉蝣。
我想我是一直在长大,然而你口中的我一如绿枝未曾萌发,狡辩都没有的默认在心中低下头咬着指甲,站在窗台想呼吸一下秋末带些寒意的空气,却看傻了车尾灯拉过空间的距离,原来距离只是虚幻和颜色的交际。
故事么?
那些美丽动人的爱情诗篇穿插了多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谎言,半梦半醒间只会感觉到饥肠辘辘与温度的改变,说过以后会好一点,却奈不住当下时间考验,离了镜中自己欢笑的脸 把一秒钟当作一年,不停地说别再去想之前之前转到现实才发现戒你如烟,蹲在墙角看黑暗蔓延,听窗外叶落似水流年,等了许久那句抱歉话到嘴边却变成再见,我告诉自己不要生活在回忆里面,却控制不住沉溺于时过境迁,倒影中你的容颜带着自嘲和些许疲倦,无所谓的想不想念,无所谓的渐寻渐远。
转身而去不过兑现世界未末日的预言。
记忆的初始有着秋末阴霾的味道,浸染多了抑郁的空气会让人昏沉不知外在,就如我醒着却梦到你穿着婚纱的样子,跟我说着笑着,而我却什么也听不到。
像提线木偶,表演着默剧供观众欣赏,等待提线折弦的那天。
一二一,重复的寄希,一二一,简单的序曲。
她们的一季是盛开,凋谢的距离。用我腐烂的躯体滋养结尾的闹剧,放大的世界有有众多唏嘘,揭开暮纱发现阳光背后的秘密。我所找寻的无忧国,那里该有空朗的天、净澈的水、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把我融入这个世界去体会不同人生应当有的劫、或圆或缺。
总归是下一个天亮前的黎明。
我找寻圣洁之水洗涤心灵;
我找寻圣神之地传承倒影;
只希望,有你相惜,这世安静 。
突然发现陪伴自己最久的是那个旅行箱,从一个城市去到另一个城市,一路颠簸一路坎坷,至今一十二年对望,你有些斑驳沧桑。
描述的戏章都是咿咿呀呀的清唱,顿点的空挡才来得及缓一口浊气新腔。一词一句一段的换行,成积水一汪。
选择一个人旅行不是为了证明些什么。
我说是为了逃避,就像害怕夜而闭上眼睛,自己给自己的黑可以安心,总有千百种理由让思绪安静,等上一章节提到过的曾经。
那么走吧!去看看理想或愿望中这些美好的美好。
第一次有出去走走的想法是在记不清的许久以前,然而想法毕竟只是想法,脑中忽而一现的念被玩性所替代尸骨无存。
又是一年,未能流出你的指间;我是沙粒,等待从天堂的归期。唯一的承诺:让结束,结束结束。
启程,曾想过用什么样的方式走出这第一步,当我还在挣扎的时候窗台的雪已经快要消融殆尽。
小城凌晨三点的街道干净素清,没有风潇潇兮易水寒的惆怅。父亲让我一路走到车站,当转到第三个路口时,遇到了与我一样,背着包的旅者,相视而笑。
我走着,默数着印象中有记忆的建筑,哪里是哪里,或者那里是那里,树叶的倒影在路灯下绽放,采摘不到。
或许这个季节并不适合。而我只是想在那个臆想中圣洁而安宁的地方感觉一下自己的心还是温暖的,这不是一个好的体验,红尘炼心,或许这次后我可以向你口中的成熟靠近一些。
说起来这次的旅行该是不美好的,我用逃避的心态去到另一个城市,想在这里找寻些慰藉,清晨的西安城外分不清是雾是雪,偶尔有树和泥土的本色露出,石砌的老墙、橘黄的灯光,古城应有的沧桑。时值冬末的古城吹着有类似于十年以前在校园秋末的风,略显倦意。出站口正对着一座城墙,高大而有威势,不如同家乡的丘陵,每一块石砖都在低沉述说着庞博的历史,我用力擦拭被热气覆盖的车窗,想看看陪伴一起旅行的月亮,无奈树太高云遮挡,除开夜色朗朗冽风肆扬。
今天是幸福的。被可可西里初生的一缕暖阳叫醒。铁轨旁的泥沙被圈成四方,远山朦胧、夜幕卸妆、末路长长,我观望,坠云、牧民、山峦与镶嵌在那曲上的冻河祥宁。
晚八点抵达拉萨。原本独行的计划因为初识的四人被丢弃,这边较内地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次日七点多我们一起出发去布宫对面的药王山观景台欣赏日,当阳光洒向凡尘,周围的山顶都呈现出橙红色,绵延天际。
我用广角拍下雾中布宫轻婉,青稞酥油浇灌,转经筒的低声细语交谈,有隐约听到你,还是挥手做别离一般。那是因为,如他们伏地祈愿不断,上个天亮前的期盼,转而随今晨风。
未睡醒的布达拉宫如同梦中缠绵的情人,就连天空在此时此刻,也只能,算是最佳的配角,来映衬这朵圣洁的雪莲。
这个城市醒了,无论天空、山、树或信仰,都与我们若即若离。
这样的云似乎只有印象中才有,那时候母亲的双手无暇,父亲可以让我骑在他的背上戏耍,恍惚间,痛恨长大。
第一天的走街串巷,我们说去试试这边的甜茶,遇到的茶馆是一幢三层的老房子,站在天井可以看见蔚蓝的晴空,楼檐流苏,天色底鎏金云,浓郁芬芳。
茶馆内尽是藏族的阿婆阿公,可以从她们脸上体会到岁月与时间逝去换来的安宁与祥和。虽然语言不通,相坐的几位老人家总是不停的予我们把茶杯续满:“扎西德勒!”她们笑颜如花。
卡若拉冰川的低语,像是你走的棋,在屏风后的素衣,落子声音是上个世纪。蒙尘一句,你,让我让时间停止下去,说是好整理,收藏关于记忆。空的往昔,流失行旅,错开的花期,只给我关于想你,每天写下日记,横竖撇捺的下笔,也只有青灯默许,为自己定下的七年之期,吉曲河边,以为妥协的思念,被一阵肆风席卷。飞沙走石的红尘,你我相欠,藏在老巷中的寺院,香炉青烟,参禅诵经的喇嘛虔诚不变,我不够佛缘,今生痴念。伏跪拉姆拉措岸旁,送你我的六字真言。
每个城市都有一个老城区,每个老城区里都乘载着一份记忆,布满灰尘,模糊且清晰。阳光穿过沉默的缝隙,旧门锈窗是谁的情绪?是否抱怨街道不再有孩童嬉戏,被历史遗忘的仔细,藏在哪里?
今天我们一路走着,在巷子里面看到日出日落,看阳光的剪影扫过屋瓦,扫过时差,扫过这片土地上人们坚定的信念。曲径深处的寺庵,在落幕里启示新唱,想是来到这里寻一处净土、一壶油茶、一洒阳光,悠然自得,不想自身污浊沾染清河。
结束了开始,归期将至。不过回不回头,抬不抬手的方式,转经轮一圈一次,重复着最初的样子。
一觉醒来又是个细碎的下雨天,满窗雾水加上晕染开路灯的光,就像噩梦里模糊出现的生命通道,即跑即远。
每次过夏天或者说春末夏初的时候,人都会有一种熟悉的疲倦,推移的轴,磨平的不仅仅是痕迹,也还有我们思绪中的几个世纪,而就在上个世纪,我们还在一起讨论着愿望理想寄希,眨眼间那些东西就变成了课桌上深深泛黄的痕迹,还记得沉闷午后粘稠的空气,教室里课桌规矩,黑板上留下的习题,让我开始讨厌粉笔。围墙外的大片油菜地,是可以眺望的期许,你用很好的比喻,诠释当时的心里,就像第四排与你同桌的位置一直保留着过去。